是个好官,其实早已不是了。
他记起躲在窗台下偷看的周澄,记起他们会走路的儿子,记起咿呀学语的女儿,记起慈祥的母亲,记起表面嫌弃他的夫子。他记起了很多很多,好在他就要去找他们了,他马上能去见他们了。
穆英缓缓起身,淡然地看了一眼丞相,转身走出牢房,走向他的牢房。他看见转角处的许令姜与滕止落,叫了一声。
两人闻声望去,看着淡淡笑意的穆英,他又变回到以前那样儒雅随和的模样。
许令姜走向穆英,跟着他回到牢房。三人围坐在一起,在这昏暗的牢房里。
“我有一个女儿,囡囡。我进京赶考时,她还不会说话。后来她会叫爹爹了,可我一声也没听过,一声也没有……”
许令姜低头,淡淡“嗯”了一声。
滕止落耷拉着眼皮,一下一下地点头,迷迷糊糊地,掩不住困意。
穆英还在讲着,讲着他的一生。
走出天牢,许令姜抬头看着微亮的天空,一轮浅月高挂。她瞥见眼睛都睁不开的滕止落,抬手轻轻拍了拍他,“回去歇息。”
滕止落迷糊地点了点头。
一夜不睡伤大身。
谷雨亭,许令姜扔着鱼食,盯着抢食的鱼儿。
坐在石凳上的贺忆昔叹了口气,轻轻抚摸着肚子,看着满院的梨花树、海棠树,时不时拿起一块糕点咬下一小口,配着茶水,细细品味。
午后,许令姜小憩醒来,走出院子。她远远望见两个人影,轻步走去。
“讲什么呢?”
谢岩与滕止落转身看向许令姜,“三姐姐。”
“岩儿何时从松鹤书院归来的?”
“前几日,又在文思书院待了两日,今早才回到府里的。后日又要回去,夫子看得紧。”
许令姜点了点头。
滕止落道:“要出府?我也要一起。”
“你何时回南诏?上次说三五日,这次呢?”
滕止落低落道:“明日。”
许令姜一愣,抬眼望向两人,“先去清漪园,之后带你们去走走。”
出了侯府,三人往永乐坊走去。
街道上的香味混杂在一起。摊主的吆喝一声赛过一声,引来行人停在摊前挑选着。
许令姜带着谢岩与滕止落到处转悠,时不时停下脚步,看着摊子上的货品,细心挑了些东西。
来到清漪园已是未时。家丁们都在做着分内的事。春莲在药房里配药,抬眼看了眼来人。
“姑娘,青莲与白莲被玲珑拉着城外赤水镇,萧公子随赵公子去了城外军营。这是姑娘的药。”
春莲将药丸装进瓷瓶里,递给许令姜。
许令姜接过,“这几人真空闲。我正巧也打算带着这两个小的去别处走走。”
春莲转身从药柜里拿出草药,放在铜盅里轻轻地研磨。她看着远走的背影,皱起眉头,是有什么忘记说了吗?她轻轻地将药粉倒出来,看着一旁小火炉上烧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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