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个学生,三个夫子,已然集结完毕,他仍是一袭夹里的白麻棉衣,走在最前面,带着学生们,便去考试了。
俗话说的好,知子莫若母,康老夫人等的,也恰是这个当口。
只待康维桢一走,就遣着谷嬷嬷,把葛牙妹从竹山书院,给叫出来了。
葛牙妹见了谷嬷嬷,始知自己的杀人罪早就清洗干净,而自家的酒肆,也归到了念堂名下,而康老夫人,也绝不可能容纳自己进门,遂将康维桢替自己置的衣服都叠的整整齐齐,放于床头,仍将自己来时穿的衣裳换上,出了书院,就回罗家酒肆去了。
碧水园。
就在渭河之滨,晋江酒楼的对面。
这是属于康家的私人园林,建于湿地之上,其间桃李尽植,如今正是桃李芳菲的时候。
康老夫人相邀,表面上说是谈生意,若锦棠猜的不错,要谈的,其实是康维桢和葛牙妹的婚事。
她穿了件弹墨绫面的夹袄,下系着素白面的褶裙,重生以来,倒是难得穿一回女裙,下踩一双葛牙妹替她纳的软底面绣花鞋,便头发,也是认认真真的梳成最本份的双垂髻,这个打扮,就算得上诚意了。
另,她还特此提了两罐酒肆里珍藏了八十年的老酒给康老夫人作见面礼。
如此厚重的大礼,她是诚心诚意的,想让老娘和康维桢缔结百年的。
但康老夫人的意图,似乎并非这样。
两厢见过礼,康老夫人就直接说道:“咱们为商的人,不比为官的人天生有体面,体面得自个儿给自个儿妆,大姑娘今日这妆扮就很好,由内而外的透着体面。”
这话绕的,意思是葛牙妹跟康维桢成亲,康家的体面就没了吧。
锦棠抿唇一笑,道:“我却不这样看。官的体面,来自于权力,学识,官职的高低,毕竟无科考,不作官。而商的体面,则来自于实力,诚意经营,行商赚钱,就是经商人的体面。”
实力就是她酿酒的技法和手艺,有手艺走遍天下,她就什么都不怕。
康老夫人清咳了两声,低声道:“大姑娘,别人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你当是个明白人儿,怎么能,让你娘还在热孝之中,就住到竹山书院去,你可知道,若非我一力的瞒着,这渭河县的人要传成个什么样子?”
要说起这个,锦棠更气呢。
她当时分身乏术,也是因为葛牙妹是个从牢里劫出来的钦犯,又还是因为康维桢,才起的家务事儿,几乎算是赌着气的,让康维桢给葛牙妹找个去处,暂时先藏她一段时间。
谁知道康维桢算得上渭河县的首富了,连处多余的宅子也没有,把葛牙妹带到竹山书院去,就住在了书院里头。
而且,康维桢头一回见她,开门见山,就说葛牙妹如今已经是有实,无名的康夫人了。
有实,无名,锦棠砸巴了一会儿才明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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