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因诸多原因封了十之八九的院落,这些封锁的院落,现下成了长孙明唯一的去处。
长孙明挑了个最为僻静的小院落,将从酒库偷偷取的一坛酒搁下,房内无灯盏,醇厚甘甜的桑葚酿入口,长孙明皱了眉,房间里静得瘆人,又闷得心烦。
她自己都要忘记,是怎么从长孙曜的书房逃出来的。
她没什么地方去,除了王府也不见得有安静的地方,她去了东宫,去找长孙曜要雪宝,裴修李翊顾奈奈都该等着她回来……
该等着她同师父回来。
现下这些人里,她没一个能见。
她现下的模样,任谁见到她,都要起疑心。
她又猛地灌了一大口酒,往后一仰,倒在冷硬的木榻,侧过身,腰间红色铭文佩轻轻落在木榻,发出一点不太大的声响,她未去看玉佩,借着窗纱透进的月光呆愣愣地看小酒坛。
长孙曜追到小木岭见她时,她便觉得他疯了。
想明白后,觉得他是不要命地疯了。
而今日,他是彻彻底底地疯了。
他怎敢、怎能、
怎敢对她这般,怎能说出这样的话。
她一直以为长孙曜沉默傲慢、冷漠无情,却未料到,他也能这样直接。
不可理喻,强词夺理,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喝了酒,唇上愈发火辣辣地灼烧,长孙曜像是故意的,也非故意的,但不能否认的是,他确实很过分。
长孙明长指轻轻落在肿破的唇,心里不知堵了什么,愈发地烦,脑中一刻也不停歇,全是长孙曜的模样与话,闭上眼,又更为可怕,长孙曜同她最为直接的亲密,那些令人羞耻万分的缠绵在脑中不断重复,简直恨不得将她现在逼疯。
强烈直白的感情,放肆缠绵的亲密。
若是都不知道还好,若是她不知道还好,若是都非清醒还好。
可现下一个若是都无了。
她到底……
长孙明抚额,慢慢阖住眼眸。
“混蛋做事真够混蛋。”
天将明,长孙明才在酒的作用下昏昏睡过去,这一睡便是大半日,醒后已是午后,她避了人,翻到王府外,再装作平安无事地回府去。
裴修上衙去了,李翊顾奈奈没有起疑,这些都还好,搪塞过两人,不出意料地看到等在她院中的司空岁。
“回来了。”司空岁声音惆怅,面色说不上好坏,看着长孙明似有千万言。
长孙明眼神有点躲闪,尽量自然地落了座,嗯了一声,问:“师父在这等我,是有什么事吗?”
“喝酒了。”司空岁闻到长孙明身上没散尽的酒香,将长孙明仔细打量,长孙明还是昨日的衣袍,并无什么异常之处,但面色却是不大自然。
长孙明不知是因长孙曜还是因无法说谎,面上微烫:“陪娘用了午膳,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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