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血我喝了大半,不能把我的血给他吗?”长孙明攥着薄青色床帐,看着长孙曜低低地问。
扁音凄楚摇头,她看到长孙明并不意外,长孙曜这次还因长孙明失血,她也不意外。
除却她与陈炎,谁能想到长孙曜竟这样为长孙明。
她低低回道:“没有这样的说法,长生蛊血于燕王是药,融于身,但燕王的血还是普通的血。
“我师父留下的手札中写过,身怀长生蛊者失血,除却神罗果与浮棠,还有一法是长生蛊血换与长生蛊血,可便是我师父手札中这般写,也不过是我师父的猜测,此法可行与否,并不确切。
“且,长生蛊仅只一颗,找不到另怀长生蛊者换血与太子殿下,便是真的有第二颗,身怀如此秘宝者,又岂会说出。”
更何况,根本没有第二颗。
“长生蛊血过量失,长生蛊蛊毒便会反噬,其实归根到底,太子殿下现下是中长生蛊蛊毒,可长生蛊本身便是解百毒之蛊,能解长生蛊蛊毒的也只是长生蛊蛊血,唯一解法,只能是补回长生蛊蛊血。”
“我什么都做不了吗?”长孙明哑声。
扁音唇瓣轻颤,看着长孙明,一个是字始终吐不出。
“除了神罗果与浮棠,再无旁法了?”
扁音微微垂眼,现下只能用旁的无甚效的药补长孙曜的长生蛊血和续着长孙曜的命,长生蛊如此特殊,那些药补的一点一点的血,于长孙曜来说,几算不得。
她不甘、无奈,但不得不承认:“是。”
红白二色锦鲤在荷梗间偷偷跃出水面,咬下沾着晨露的嫩荷瓣又沉入水中,红鲤泛着银光的长尾一摆,一个又一个涟漪慢慢拨开。
自长孙明有了府邸,裴修几都在燕王府中,甚少回裴府,长孙明现下受伤,裴修不说裴府,便是松鹿书院也告了假,虽说如此,但其实他也不方便照顾长孙明。
这几日裴修难以入眠,醒的也早。
裴修看着湖中鲤步子渐缓,抬头踏进水榭,微微一怔。
长孙明一身暗红素面长衫,抱膝坐在水榭美人靠前,高束的马尾略微凌乱,额前耳际散下几缕碎发。
她生得极白,肌肤如通透细腻的白玉,细长浓密的眼睫微微下垂,掩住同宝石般的浅琥珀色眸子。
因身体尚未痊愈,她面上染了病态,额前面颊脖颈处都还有些许伤,这些伤并没有折损她的容貌,反是无端生出脆弱的破碎感,清泠泠地一个玉人般。
长孙明受伤之事瞒了顾婉,但顾媖从长孙明回燕王府那日便来了燕王府,带了诸多伤药与长孙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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