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太子殿下,陆行简协同长子陆宴舟求见。”薛以躬身。
长孙曜笔尖略顿,抬眸间,面上疲态扫了几分去,语调虽无太大的起伏变化,但薛以同陈炎同听得出,长孙曜心情颇佳。
陈炎早些有听得长孙曜说起陆怀公长子——陆行简,也便是承州陆氏。
一早宫里来信,顾婉发了热症,长孙明急忙赶入宫,直到顾婉热症退了,才方回王府,王府虽向来冷清,但今日显是有异况。
转入后院,听得僻院传来的声响,她才惊觉不妙。
长孙明赶到时,顾奈奈同李翊裴修三人躲在院门口,顾奈奈脸吓得发白,房中叫司空岁打得半死的,正是昨夜昏在王府外的鬼缪。
顾奈奈发现长孙明,挽住长孙明急声:“殿下,原来那是个刺客!”
鬼缪扶在案面,强撑着直起来身,污血顺着发灰的指淌下,在身下汇了一小片,视线越过司空岁,冲着长孙明笑。
“燕王殿下再不回来,我可就死在这了。”
长孙明快步上前拉住司空岁:“师父,是我让人把他抬进来的,别打了。”
“你怎能能救他!”司空岁睥着鬼缪冷声。
长孙明一顿,去看李翊,李翊面色惨白,看长孙明看向自己,只当是在询问是不是自己同司空岁说的,便点头道:“阿明,你不要被骗了,这就是伤你的混蛋,就是他伤的你,逼的你!”
李翊以为长孙明因那日走火入魔忘记了鬼缪的模样。
司空岁凝掌间又叫长孙明按住。
长孙明顾不上与李翊多解释,忙同司空岁道:“我知道这个人,我记得,但他是枇子山案的证人,不能杀。”
“他该死!”司空岁凛声。
长孙明微怔,被他这样重的杀气吓到。“师父,鬼缪的罪会由律法来惩处,你不要因他添杀孽。”
司空岁却是道:“奈奈,送殿下回房。”
“师父!”长孙明不同意,“师父别因此事生气,就别管他了,我不能让他现在死在这。”
“燕王殿下,你们再在那师徒情深,我这血都要流尽了。”鬼缪阴阳怪气地挑眉。
“司空岁,我沦落至此,可全是拜你这徒弟所赐,你又何必赶尽杀绝。”鬼缪阴恻恻地道,若不是到处都是抓拿他的人,他又何必逃到这处,寻得长孙明。
司空岁的名字他听了许多年,但却第一次看到,他还以为这该是个老态龙钟的臭老头,没想到却是个银发青年,真真是怪事多啊。
司空岁敛眸,还未叫众人看清动作,鬼缪蓦然被摔至粉壁。
粉壁叫他砸出个深印,污血染红雪白的粉壁,鬼缪眼前昏黑变换,浑身的经脉错开割裂般,喉结上下翻滚间,满是呛人的咸腥,他动作迟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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