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凌中泽是天峰集团的董事长,每一次谈的都是上千万的大生意,自然没有人敢质疑罢了。
走出天峰集团,秦筝给凌逸天打电话,打了十几通,都无人接听,她站在马路边拦了一辆车,回御华苑。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别墅里有一个影子,从大厅的台阶上滚落了下来,伴随的还有一声闷哼……
秦筝心口一紧,立即推门进去,是满身酒气的凌逸天。
他一身黑色的西装,里面白色的衬衣,胳膊肘的地方好像还有血迹渗透出来。
“凌逸天,你不能这么糟蹋自己。”秦筝丢下自己手里的包,喊了一声李嫂,两个人才把人高马大的凌逸天从外面抬了进去。
李嫂自责的向秦筝解释:“太太,我在里面给凌少熬醒酒汤,没想到他……”
“没事,你先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秦筝接过李嫂手里的碗,放在了茶几上,她拿了温热的毛巾细心的为凌逸天擦拭脸颊,还有手臂。
脱下外套后,衬衣的袖口也扒上去不少,露出来一块显眼的伤口。
门铃声响起,李嫂去开,来人是易宁,张栋霖还有温如筠几个。
“秦筝,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安南拍戏吗,那这些事……”你全都知道了……
温如筠口不择言,他手里带着一些东西,放到了桌上。
秦筝眼睑低垂,“我全部都知道了,我提前请假回来看看他。”
凌逸天酒醒了一些,他紧紧的抓着秦筝的手腕迷迷糊糊的以为秦筝是凌母,所以一头就扎进了秦筝的怀抱里,发出了小兽一样的呜咽:“妈,你回来就好。”
这句话听得让人心疼,秦筝紧紧抱着凌逸天,让他在自己的怀里贪恋那么一刻。
易宁本来想劝秦筝的,但看到这一幕,心口扎的疼,就只言片语也没有留下。
张栋霖提议道:“我们几个自己找客房住,你陪陪逸天,他太自责了,把姥姥的死和伯母的死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加上集团的压力太大,再这么下去,他也会垮掉的。”
“谢谢你们。”
秦筝睫毛颤动,声音像一股微弱的气流。
她感受到几个人的脚步淡了,秦筝才拉着凌逸天站起身,两人互相依偎着上楼。
中途凌逸天眯眼捏着秦筝的下巴,还笑了一声:“你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陪你。”秦筝认真的回答凌逸天的话。
她仔仔细细的观察凌逸天的眉眼,知道他根本没醉。
就是在装醉。
利用酒精麻痹自己,让这漫长的黑夜过去的快一点。
他突然顿下步子,迷茫的双眼看着秦筝,双手搂着秦筝的肩膀,脚步都不稳。
要是一不留神,两个人都能偶从楼梯上滚落下去。
凌逸天测过头盯着一楼的地面,突然开口问秦筝:“你说从三十三楼那么高的地方落下去,是什么感觉,刚落下去那几秒,我妈是不是还有思绪,她应该有千言万语想和我说,却没机会。”
“凌逸天,你清醒点!”秦筝摇了摇凌逸天的肩膀,加高了音量,“这里是咱们的家。”
家?
凌逸天讽刺的笑,“我还有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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