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印，又啄了啄他在被子里露出来的半颗毛绒球的小脑袋。
林言被赵今澈用胳膊腿压着，挣脱不出去，每当他以为赵今澈睡着了想把把身体挣开，就被他抱得更紧了。
两个人僵持着，林言本来就没休息好，再加上体力消耗过度，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睡时已经是后半夜了，没多久天也慢慢亮了。
赵今澈的手机仍在了林言那边，轻轻的震动声音让他醒了过来。
可能是从来没喝过那么多酒，赵今澈居然没醒过来，还睡得很沉。
林言刚醒还有点意识模糊，以为是自己的手机响了，伸手就拿了过来，半眯着眼睛划了接听键。
“喂，赵总啊，前几天你让我联系媒体放千一鸣和你猛料的那事儿，尾款还没付呢，是走公司账户还是您私人给啊？”
凯琳看着报表上的数字，敲着键盘自己核算着。
虽然还没到正式上班时间，但凯琳知道平时这个点赵今澈是肯定醒了的，大概在用早餐也不是很忙。
林言手中的手机一下子就滑落了，只听见那边的女声又喊了几声：“喂？赵总您在听吗？怎么回事……手机没静音啊……”
自己这些天，遭受了这么多外界的压力，被同行排挤，被记者围堵，被黑粉尾随。
他一直没有任何埋怨，只是想着是自己做事疏忽，给人留了把柄。
却没想到，这一切不过是人家呼风唤雨的赵氏集团总裁跟他耍着玩儿。
到了最后自己被迫去和某导演喝酒，为了能争取一点好的资源铤而走险，他又假惺惺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林言笑着笑着就哭了，他早该想到的啊，怎么会那么巧，赵今澈就能及时出现，甚至还能支开那个导演到他的房间里来。
说不定这都是他们串通好的，一群阴险的老猫，在玩儿他这只傻乎乎的小耗子。
为什么想好好活着，就这么难呢？要是父亲知道他走后，自己活得这么辛苦，肯定会想要把自己也一起带
走的吧。
感觉就像掉进了一个怪圈，无论怎么逃都只能回到原点，被他掌控。
那死人……大概是没法掌控的吧？
要是可以长眠不醒，那一切就都能解脱了。
床头有一个花瓶，林言直接把里面的插花拿掉，把瓶底朝下，冷水直接在赵今澈熟睡的脸上浇了个透心凉。
把那些旧恨都冲刷干净吧，好让自己在黄泉路上走得轻松一些。
还没等赵今澈反应过来，林言就把花瓶摔在了地上，洁白的瓷片四分五裂。
他蹲在地上，挑了最锋利的一片，摸了摸自己手腕动脉的位置，用力划下去。
听说，割腕太浅了死不了人，血还会很快凝固。
所以林言发疯一般，一下接着一下，一次比一次深地，对着血肉模糊的手腕划下去。
疼痛让他快要提不起力气，但恨意和屈辱却让他卯足了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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