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永远都抓着她不放？你还没有意识到吗？我们的问题根本和陆泽深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周豫叹气，侧过脸不去看杨舒涵，“难道我们之前那么多次的争吵也和他们有关系？你什么时候才能真的看见我们之间的问题？”
杨舒涵的声音越来越大，惹得不少路人都频频回头看着他们的对峙。
“那你说说，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
“你经常会抱怨我不在你身边，很多的事情都没办法体会你的感情，我只能在电话那一端跟你说没事。你每次也会抱怨说我好像不在乎你一样。你还想让我怎么在乎呢？我每天作业都很多，有的时候还要交报告，我每个星期都会抽空坐三个小时的高铁去上海找你，但是你还是在责怪我没有陪你。我难道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
周豫一口气说了很多话，多到杨舒涵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愣在那里，委屈得鼻子泛红。
“我当然知道。可是难道只有你付出了这些，我一点都没有付出吗？”
“我没有否认你的付出。只是你想要的实在太多了，我给不了，你明白吗？你既想要我和你时时刻刻待在一起，又想要我给你自由的空间，怎么可能呢。”
周豫叹口气，“我也不想这样。你平心而论，大学之后和我在一起，你快乐过吗？我们大多时候都是在争吵中度过的。”
杨舒涵声音有点发颤，很难冷静下来，“是，可是谈恋爱谁还没有吵过架的呢？说到底你其实是不喜欢我了吧？我抱怨也只是抱怨而已，我难道责怪你了吗？”
“你如果非要找一个借口的话，那你就认为是我不喜欢你了，这样你心里可能会好过一点。”
他都已经把所有的过错揽在了自己身上，也许杨舒涵不会太难过。
他是真的太累了，去维持一个不断消耗自己热情和信心的恋爱关系，他甚至为此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烦躁和阴沉，和从前的自己完全不同了。
他也不想这样。
他依然能想起过去高中时候他们为了躲避班主任的追查所做的那些努力，他可以每天骑车绕一大圈到学校后面的操场后门去等杨舒涵一起走出来，也可以在写检讨的时候说都把过错揽在自己身上，他可以每次在作文写得好到印发给全班同学看的时候特意将自己的试卷丢给杨舒涵炫耀，也能在上黑板解题目时特意侧过脸看她。
可是现在终究已经不是那个时候了。
他们之间所有的感情都被距离消磨的差不多一点不剩。而且杨舒涵在他眼里，每次面对梁浅的时候也变得愈发尖刻和阴阳怪气。
是她变了吗？还是她从前一直都是这样，只不过自己没有发现呢？
周豫不愿意细想。当初杨舒涵和梁浅说的那些话，在他看来是无心之语，现在其实回想起来，倒不如说是故意针对更加准确一些。
杨舒涵还是不依不饶，“周豫！我给你一段时间想清楚，一个月后再来和我说这句话。今天我就当你脑子不清醒随便开的玩笑。咱们认识少说四年了，不是你今天说结束就结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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