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见他抿着唇,祝衡劝道:“现在形势不同了,谁也说不清西邯在这挖了多少坑,但东洲整体事宜拖不得,就是做给西邯看,也得叫他们毫无所知。”
听了这句,谭霁顿时面色凛然:“我会好好完成的。”
————
一路北上,到达泯安郡的时候已是第二日晚间了。
孤阳王府坐落于同洲县,此地亦是泯安府衙的落址,东洲最富庶的地方当属泯安,而泯安最富庶的地界当属同洲。
“明日去同洲,陶先生会派人来接应。”段延风替谭霁煎了药,将那药碗放在他的面前,“其实他们已经铺好了路,你不必紧张到这种地步。”
谭霁摇摇头:“万事还是小心为上。”
说着,他端起碗,头一回面不改色将药汤喝进去。
段延风犹豫道:“你这病……”
谭霁没细说,不代表段延风不知道,因为要照顾他,谭鹤洵已经将这病尽数告知,而段延风也派了人去肖庭瑞那了解了情况,知道谭霁再这么滥用下去,身子只会越来越垮。
而因为隔日要与孤阳王相见,以防万一,他先把药喝了,还比以往多加了一点分量。
“我知道,是药三分毒,我自己是习医的,比你清楚,”谭霁微微吐了一口气,“东洲事了,我就回南都,好好养上一段日子。”
所谓好好养伤,也不过减少用药,带着病体慢慢熬过去。
一想起谭鹤洵说这孩子可能活不到及冠,段延风心口就忍不住发疼。
不是为他自己,就是心疼谭霁。
这么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偏偏碰上了这种要命的病。
谭霁倒是豁达一笑:“无所谓了,至少知道自己做了些有意义的事,就挺好的。”
段延风心下不忍,最终还是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再略为放纵地轻轻拥了人一下。
当谭霁蓦然错愕时,段延风已经松开手退了回去。
“小谭公子心有大义,”段延风重复笑颜,语气极为端正,“延风没什么能做的,只要鼎力护佑公子。”
隔日日头正好,孤阳王府中,依旧如往日般来来往往。
“王爷,陶先生说,今日午时要与那朝廷来的程大人见一见。”
侍从悄声说着话,生怕孤阳王什么时候一不高兴,就把那些人给打发了。
想起陶先生说话时的认真神态,侍从就忍不住犯愁。
一个小朝官,还叫他们王爷去亲迎,这么想也不对啊。
孤阳王没收到侍从语中微带的抱怨,人年纪上去了,脑子也就越发糊涂,听的这么一句,他哼哼道:“知道了,那又是个什么人呐?”
侍从轻轻叹了一口气,估摸他们王爷又当成那些上门巴结的人了。
孤阳王现年将近古稀,人越是糊里糊涂了一辈子,光知道贪图享乐,谁哄得他高兴,就什么都赏,尤其是近几年间,他的忘性越发大了,有时候前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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