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愿意跟你们啰嗦,三万块拿着,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他这头说,梅兰芳就有些嗔怪地看他,因为露生解释过,金求岳生了病,所以改了名字,过去的事情完全不记得,想来英语也不记得了,这事儿他也跟六哥说过了。此时冯六爷拿英语问人家,不是有意捉弄人家吗?
上前一步,就要代为解释。
金总甚至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英语,因为冯六爷的英语真的很纯正,没有一点亚洲腔,金总在澳洲生活多年,高中毕业后就去了堪培拉,先读一年预科,才开始混学士,别的都狗屎,英语真的没问题,因此本能地站起来,脱口也是道地的土澳口语:“冯先生,我不是来骗钱的。”
冯六爷眼皮抬起来了。
金总心知冯耿光根本不会给他投资,用外语就是不想令梅先生难堪,要他们知难而退。
金总偏要顺杆爬。
“就算要给我投资,也应该先听听我的项目报告吧。”
梅先生:“……哎呀。”
白小爷:“……!。”
冯六爷:“……唔。”
冯霸总有点意外,冯霸总玩味地摸摸下巴,下一句换了日语问他:“阁下准备了项目报告,那就拿来看看。”
——巧了,金总唯二会的两门外语,除了英语,就是日语。
这事儿说起来还很恶心,金海龙后来娶的那位二奶,就是日语翻译,2000年前后中日外贸急剧升温,海龙要跟不少日本客商打交道,金海龙甩了儿子的学姐,勾搭上了还在念大学的小二奶,聘她做翻译。
她为了接近老的,经常醉翁之意不在酒地给小的“补习日语”——金总当时对阶级敌人完全没有敏感性,还觉得这个小姐姐身娇体软人又甜!
就这样,他学会了一口咸水鸭味儿的日语,可能听上去还有点儿关西腔?
没想到会在这里派上用场。
于是冯六爷惊讶地听他用一口不大纯熟、但很清晰的日语,慢慢地说道:“我来这里的本意,是想找梅先生为我的产品做个宣传,没想到能见到冯先生,更没有想到会变成项目投资,所以我没带书面报告。如果冯先生有耐心的话,我可以现场给您介绍和演示我的项目内容,这是一个中国前所未有的新商业模式,我相信它不会令您感到失望。”
这个日语还是跟英语杂交的,所有想不起来的单词都用假名式英语代替。
冯六爷听得一头省略号。
好容易说完,金总崩溃地擦擦汗,换了英语道:“可不可以继续用英语谈话,我真的不喜欢说日语。”
“日语怎么了?”冯六爷似笑非笑地,英语也不用了,就用汉语问他。
“跟鸭子叫一样很难听啊。”金总实话实说:“而且我这种塑料日语,算了吧,再说日语罗里吧嗦的,英语说五分钟的事情,日语能说半小时。”
金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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