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动不动,对他的攻击没有半分反抗。陈晟气鼓气胀地又冲床脚踹了一脚,抓起挂在隔壁陪床上的裤子,胡乱套上,又拎起挂在床头的T袖,摔了门就走!
他气得狠了,裸着上身在医院走廊里一路狂走,深夜查房的护士惊讶地睁大眼,看着他几个大步就冲下了一整层楼梯。
夏日的深夜,连夜风都是腻热而烦躁的,他大步穿梭在住院部楼下的花园里,只想着离这个变态越远越好——他觉得自己也是发疯,才会跟一个监禁强迫自己的、满脑狗屎、心理畸形的变态,待在一起整两年!
站在医院门口,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刚要抬脚坐进去,下意识地一摸裤兜——钱包落在左轶房里了。
大半夜的难道还要徒步走到城市另一头去?他气得要死,踹了出租车轮胎一脚,在司机的咒骂声中转身往回走。
一路嘎吱嘎吱捏握着指关节上了楼,他推开虚掩的房门,准备这次不论变态说什么做什么、都要顺势揍他个满头狗血,结果却发现左轶还是刚才那个姿势,头上蒙着枕头,侧身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懒得理这个装死的变态,四处看了一圈,弯腰从床底捡起自己的钱包,抬头却看见一滴血落下来。
左轶的手臂无力垂在床边,手背上偌大的血口子还在往外缓慢地渗血。
他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掀开枕头,摇了摇脸色发青、紧闭双目的左轶,“喂?”
“变态?操,少给老子装死,喂!……喂!!”
正在回省城的高速公路上的左妈妈,突然接到个电话,号码显示是自己儿子,那头却是声音嘶哑而又喘息不已的另一个男人,“大婶,你快回来……你儿子进手术室了,必须你签字……”
当晚值班的是小陈医生,他还没有主持手术的资历,两个电话把主任和曲医生都叫来了。主任家住得近,十分钟赶到,换了衣服亲自操刀,小陈医生打下手。曲医生来得晚一些,刚跑近手术区就看到身材矮小的左妈妈跳起来一巴掌抡到左医生“邻居”的脸上。
那小伙子脸凶、个高,赤裸的上身肌肉曲线流畅漂亮,宽肩窄腰,是很健美的身材。低着头闷声不吭,他死死地握着拳,却一丁点没有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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