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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圆月当空,窗内红烛高照。
温暖的火炕上,起伏的被浪渐归于平静,羞人的声音也已停歇,两个滚烫的人儿躺在一起喘着气。
杜氏伏在谢逸怀中,满脸潮红尚未褪去,更有难以名状的娇羞神情。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到这时候,她还有些迷糊,怎么就稀里糊涂地点头了。
那个心底里并不十分抗拒,却理智推辞许久的羞人时刻终究还是来了,羞人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后悔了”
“没”
听到杜氏声若细蚊的回答,谢逸轻轻一笑,挪动了一下身体。锦被滑落,一抹鲜艳的落红清晰可见。
联想到先前初探花径时遇到的阻碍,谢逸讶然道:“嫂子,你还是完璧之身”
杜氏羞羞道:“你都知道了,还问”
“当年,你和二郎徒有夫妻之名”谢逸暗自庆幸,幸好先前心存疑虑,留了个心眼,行事温柔,否则真就唐突了佳人。
“我和二郎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你是说当初,你们”谢逸有些糊涂了,难道是重生时遗失了部分记忆
杜氏依偎在谢逸身旁,幽怨道:“还不是你自己糊涂”
“我糊涂”
“可不是”杜氏轻声道:“当初阿爷阿娘是有心让我嫁与二郎冲喜的,但二郎仁厚,情知自己命不久矣,不愿意害了我,苦求爹娘,还让我”
“让你怎样”
“让我嫁给你”哪怕已然“坦诚相见,亲密无间”,亲口吐出这三个字,杜氏仍旧羞得面红耳赤。
谢逸如丈二和尚一般,疑惑道:“那你”
杜氏幽幽道:“谁让你那会任性顽劣,和狐朋狗友在外胡逛,你二哥临终都不在跟前,回到家里瞧见我披麻戴孝,问也不问便喊嫂子”
“是这样”最后一层可有可无的顾虑远去,谢逸兴奋异常,旋即疑惑道:“那你们为何不告诉我”
“二郎去世,你又太不成器,阿爷阿娘伤心不已,哪顾得上没几天便都病倒,双双撒手人寰。”
谢逸伸出手指,轻触杜氏鼻头,问道:“那你呢你自己何故不告诉我否则我们也不至于蹉跎这几年时光。”
杜氏支支吾吾道:“我我一个女子,让我如何好意思况且那会你委实不肖直到去年你转了性子可惜已经将错就错。”
“也好幸好你没说”谢逸不免庆幸,幸得杜氏矜持,难以启齿,才为“自己”留下了完璧之身。
杜氏不禁惘然,理所当然不解话中意味。
谢逸将杜氏揽入怀中,凑在耳边柔声道:“如此说来,你不是我嫂子,凭白占了我好几年便宜,往后我可要讨回来。”
“是你自己糊涂,还怪我”杜氏对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行为很是“愤慨”。
“嘿嘿”谢逸轻声道:“不管怎么说,往后都不能再叫你嫂子了对了,这么多年了,我连你闺名都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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