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卫出公姬辄的猜想已可确认十之八九。这与智瑶的推断如出一辙。
然后豫让毫不费力的从姬费口中得知了当年云梦刺杀姬辄的事情。所有线索拼凑在一起,王诩的真实身份不言而喻。
智瑶放走卫侯便是留了后手,准备在子贡抵抗或是威胁到晋国利益之时,亮出这张底牌。
一个商人先是招揽王诩这卫国嫡系公子进入儒家,然后又去救前任的国君,这样的传言一旦散播出去。舆论必然会将子贡推向大阴谋家的风口。如此一来,子贡救国救民的举动就有了不一样的味道。
没想到各自千般算计,最终的结果却是大相径庭。
姬费在得知自己重获自由后,喜极而泣。
“寡人不在乎什么君位,只愿母后与夫人平安。五鹿君不知寡人在国城遭了何罪。唉!那种缺衣少食、提心吊胆的日子,寡人再也不想过了。这国君之位,弟欲要之,寡人便让给他。只要许以重金,让寡人离开卫国,寡人才不在乎。”
看着昔日的君上,此时哭得如同个孩子,端木赐没有劝谏对方上进之意,而是惋惜的叹了口气。
“唉!也罢。卫国总算是能太平几年了。”
在他看来,卫国的这几代君主,一代不如一代。自己已是行将就木,再无那雄心壮志来挽救危局。既然国家的权利能和平交接,至少卫国也能苟延残喘几世。新君也会乐意花些钱来买个正统的名分,何乐而不为呢?
姬费抹了抹眼泪,赶忙搀扶着老人焦急的问道:
“五鹿君何时带寡人离开?不如今日便走,寡人再也待不下去了。”
端木赐拍了拍姬费的手,说道:“公子舟不日便至,我等若不与其同归,臣恐晋人有谋害公子之心。君上仍需隐忍几日,这段时日断不可向人提及今日之言。若是让晋人知晓,怕是君上亦难离开。”
毕竟是自己的祖国,看着国家日渐衰弱,端木赐也有些感伤。此行他原本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拉拢王诩。
其实这人他一早就注意到了。鸱夷子皮安插在戚城的分会曾经转运过大量来自云梦的布匹。布匹在春秋时期有多珍贵,这里就不再多说。云梦的布帛款式多且物美价廉,很快就影响到了以往的生意渠道。不少小商会放弃了与齐国的布帛生意,转而与卫国商人开始交易。这些被端木赐注意到了。为此他曾派人去云梦多番打探关于王诩的情报。
当一架简易的织布机被运到端木赐的面前时,老人着实是被震惊到了。他知道那东西意味着什么。那是能改变时代的宝物。而发明此物的少年或许可以完成他与范蠡毕生所追求的梦想。
老人长期奔走宋、卫两国。他与范蠡一同开发了陶邑,使其成为鸱夷子皮的大本营。在十数年的经营下,陶邑发展迅速,一跃成为九州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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