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的孩子,实际上是在明贬暗褒。
矮子见自家夫人要揭他老底,与其在这里被豫让笑话,倒不如耳不听为清。他挣脱越琴哄小孩式的纠缠向大帐外走去。
“像他这般恃才傲物之人岂会耐得住寂寞,平淡的度过一生?不与人逞一逞口舌,他也心中憋屈,几日都不会给人好脸色看。”
女子的絮叨充满了暖心的回忆。豫让看得出,这些年来他们过得很幸福。
“琴儿与夫君若真是不问世事,隐居山林,又岂知让大哥的近况?”
一言点醒梦中人。豫让叛离越国乃是绝密,若非在诸国的高层有着广博的人脉关系,是不可能知晓他的下落。消息走漏,最大的可能性是源自忍门。
豫让不禁问道:
“这么说,你二人从未离开过越地。一直以来,都在国中某个城邑内隐姓埋名?”
“算是,也不是。”
这模棱两可的回答,令得豫让有些费解。越琴继续解释:
“自越国二次伐吴,吴王自刎后,夫君便带着琴儿与胖子在太湖旁依水而居。让大哥知道的,能泛舟湖上一直是琴儿的心愿。”
豫让震惊不已。
“什么?你们一直在湖城外?”
“并非湖城,是...姑苏。”
难怪越琴会说,算是,也不是。
吴王夫差死后,越国对吴国的吞并战一连打了三年。越人虽勇,但国小民寡难以稳固统治。蚕食吴国之际又被眼馋的邻居楚国也占了些便宜。真正将吴国完全归入版图,足足用了十年的时间。所以,越人习惯将过去被吴国侵占的领土与西南扩张的烟瘴之地成为越国。
豫让惊愕之色更甚。按时间计算,第一次伐吴取胜后,豫让便与他们分道扬镳。越琴与矮子兄弟应是在五年后回到了太湖边。以他们的身形特点,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避开忍门耳目。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不等豫让追问,越琴微微的颔首。随后,女子显露出一丝凄婉之色。
“忍门死士除了杀人便没有什么谋生的手艺了。归隐山林,寄情于山水之间固然美妙。然而,生活便是衣食冷暖,谁都无法逃避。”
或许靠山吃山,越琴可以存活,但矮子与胖子是断然活不下去的。脱离了社会,他们的智慧与力量在大自然的生存法则中会被无限的缩小,显得毫无意义。兴许一场大雪、一条毒蛇便能夺取他们的性命。
“山中的生活清苦不堪。仅是一年,就过不下去了。有时,也想过重操旧业,但既已脱离忍门,若再取人性命,不免让昔日故人为难。”
话到此处,越琴意味深长的看了豫让一眼。昔日故人显然就是豫让这位后起新秀,第二代忍门门主了。
豫让心头一酸,沉声问道:
“为何不告诉我?”
他万万没想到越琴与矮子在离开忍门后,日子竟会如此的窘迫。
越琴展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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