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决定,但云承昭却一直把消息瞒得死死的,没有让阿室那塞听到风声。
所以当那日阿室那塞看到宫里布置得格外喜庆的时候,还以为是云承昭打算冒天下之大不韪承认他的身份了。
只是还没等他高兴多久,就听到宫人闲谈间提到陛下已经定了皇后、贵妃、和四妃的人选,如今圣旨都送出宫去了,三日之后怕是新贵就要入主各宫,日后这后宫也会热闹起来了。
没有人知道阿室那塞是什么时候离开皇宫的,就像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离开被禁卫守得滴水不漏的京城的。
云承昭像是疯了一般派遣身边的所有人去寻,几乎把整个京城都翻了个底朝天,却仍旧找不到阿室那塞的影子。
许多人都在暗地里揣测,阿室那塞好歹是疏勒国的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在京城受尽折辱,有机会逃出皇宫自然是要返回疏勒国的。
他若回国,怕是要挟私报复。而今北边才安定一点,若再与疏勒国大规模开展,怕是国内又将动荡不安了。
只是这些话,无人敢对那位已经状若疯魔的皇帝进言。
而原本定好的选秀之事,也便这样耽搁下来了,再无人提及。
京城的夏日来得快去得也快,还没等彻底感受这烈日灼热,便已经有丝丝凉秋沁上肩头。
直到秋去冬来,前线才传回了好消息。
亲王裴玉和宣威将军萧玄策两人里应外合拿下陵城叛军,歼敌一万,活捉叛军三万余人。而江南那头,忠亲王也协卫尚书将那盘根错节的四大家族一并连根拔起,该诛该杀,全都带回京城听候皇帝吩咐。
云承昭神情恍惚地披着厚重大氅,率文武百官出城迎接大军凯旋归京。
看着远处旌旗蔽天的队伍,云承昭只觉得胸口憋闷,却只能忍着难受强颜欢笑。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宫中御医也诊不出他的病情,但他知道,那日阿室那塞的不告而别,好想把他的心脏也一并带走了,只留下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里头灌满了冰渣,让他胸腔里又疼又冷,却无人可诉。
人生,似乎总是和他开一些不合时宜的玩笑。而他,似乎也总是在失去以后才开始后悔。
“臣拜见陛下。”裴玉和萧玄策两人甲胄在身,只是简单地行了个礼。
然而在看清华盖之下云承昭那消瘦得可怕的模样,裴玉却是惊怒交加:“阿昭,不过一年未见,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竟是连君臣礼仪都顾不得,径直上前抓住了少年皇帝那双干枯得只剩下骨头的手。
昔日脸颊上还带着些婴儿肥的少年在这大半年的时间里迅速抽条长高,然而他的体重却随之飞快下降,两颊瘦得颌骨的线条清晰可见,宽大的龙袍裹住少年消瘦的身体,却遮掩不住他清瘦得几乎一阵风便能吹到的身形。
听到裴玉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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