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忘记过,自己不仅仅是一个孩子的额涅,更是天子之妻、天下之母……”
皇帝再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地拥住了廿廿。
廿廿离开咸福宫,回到自己的储秀宫时,心下反倒已经都释然了。
原本是那样一个难以排遣的心结,可是一旦放下了,便当真是豁然开朗了。
如果这会子非要执着不放,那心结不但将困着他们母子多年,更会让绵恺这孩子未来那些年里,一路都是荆棘啊。
为了绵恺安安稳稳长大,这会子的放下,应该才是最值得的吧?
廿廿这边已经平静下来,然则皇上那边依旧还是心意难平。
次日皇上便颁旨:“洪亮吉肆意妄言,有心诽谤。经军机大臣会同刑部,照大不敬律,拟以斩决,实属罪由自取。”
廿廿这才知道,原来军机大臣与刑部大臣已经议定,要将洪亮吉治以斩立决。
对洪亮吉这样的刑罚,廿廿却并未有半点痛快之心。因为她知道,洪亮吉一身不重要,他不过是代表了朝中那些最汉臣、尤其是翰林们罢了。
他一人的生死,不足以改变那些大臣的看法,死了也没用。
况且此时正处于皇上广开言路之时,若有翰林因为谏言而死,倒给皇上的仁政抹黑。
廿廿便吩咐,“去备些莲子来,我亲自给皇上熬一碗去心火的汤羹。”
廿廿不便直接为洪亮吉求情,然则这一碗汤便是无声地请皇上“浇灭心火”。
皇帝的谕旨紧跟着便又传来,“洪亮吉着从宽免死,发往伊犁,交与将军保宁,严行管束。”
洪亮吉死罪已免,只发配伊犁,他的际遇参照之前历代的文字之狱来说,洪亮吉已实是大幸运了。
九月初一日,次日就将是乾隆爷梓宫发引之日。
皇帝率王公大臣赴观德殿行祖奠礼。
便也就在这一日,在乾隆爷梓宫前,当着宗室王公和军机大臣的面儿,正式宣布建储。
储秀宫,得了信儿的四喜,面色沉肃,急匆匆入内禀告。
廿廿静静听着,面上并无旁的表情。
她的沉静,是因为她早已与皇上心意相通,自不意外。
“皇上这会子还在观德殿行祖奠礼,今晚会宿在景山永思殿,不回后宫来……你这消息是打哪儿来的?”廿廿只问四喜。
四喜不敢隐瞒,赶紧跪奏,“是肃亲王派人送来的消息。”
廿廿点头,“怪不得。”
肃亲王是八大世袭罔替王家,是太宗长房,在皇上宣布建储之时,自然就在观德殿皇上眼前儿。
廿廿二妹是嫁给了肃亲王的次子敬叙,故此肃亲王倒是一心向着廿廿这边儿,但凡有什么消息,都往廿廿这儿送。
廿廿的沉静是因为心下早已有数儿,可是看在四喜等人眼里,自是忍不住要替主子和三阿哥的命运担忧。
四喜便忙道,“……肃亲王的消息说,皇上虽说今日仓促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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