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跪着的人里滚出来五个,刚一动,夜风吹过,一股酒气散了开来。
肖萍脸黑了一瞬,侧头去瞧祝煊,那脸还是那副与他家锅底一般的颜色。
“大人,是小的放松了警惕,请大人恕罪。”其中一人埋着头求饶道。
祝煊的语气像是蕴藏了黑沉沉的云,“吃酒了”
闻言,几人浑身一抖,噤若寒蝉,谁都没敢再出声。
“回话”祝煊厉声一句。
“大,大人,今夜是小的生辰,小的家乡有生辰饮一杯酒,来年无灾无痛的说法,是以”低垂着的脑袋险些触到了地,声音也是越来越抖。
“来人,上刑杖”祝煊毫不通情的打断他的话。
肖萍眉心一跳,小声开口“正卿”
祝煊恍若没听见那略显迟疑、小声求情的一声,面塑寒冰,“杖四十,即刻行刑。”
肖萍“这”是不是有些多了
“是,大人”
那五人不等求饶,就被压在了刑凳上,厚重的板子带着风招呼在身后。
此处分明站着许多人,此刻却是静得只能听见风声和那痛得闷哼声。
四十下杖完,几人缓了片刻,才起身与祝煊叩头。
祝煊面色依旧沉,垂着眼皮瞧向那过生辰的人,“知晓为何杖你四十吗”
“小人不该喝酒误事,小人知错了。”那人跪着,疼得面色发白,唇无血色,额上布满了汗珠。
祝煊定定瞧他几眼,冷声开口“杖四十,其一,为你守夜之过。其二,为你贪心不足,既是生辰有此说话,更是该早早与人换值,你既想拿守夜的银子,又想过生辰,哪有两全之事其三,你自己吃酒,还分与同样守夜的几人,将本官的命令当作耳旁风,麻痹大意,玩忽职守。其四,为那被掳走的几位女子。”
这几人是赵义先前送来的,自那日知晓了扬州知府的人来,他便将人派了出来,轮值守夜,原以为占了先机,却不料
他是想将事情闹大,官府能名正言顺的插手云香寨的事,但从未想过要踩着谁的尸首,沾了谁的血去做此事。
“你们同罚,觉得冤吗”祝煊又瞧向另外四人。
没吭声,那便是不服的。
“为将者,必要心志坚定,旁人三两句便能哄得你们忘记身上的职责,如此,挨四十杖还觉得冤枉吗”祝煊淡淡道。
说罢,也不再理会这几人,转身往另一侧的营帐走。
肖萍自觉跟上,路过扎堆儿瞧热闹的百姓时,摆了摆手,道“都散了吧,回去歇息,莫在这儿耽误功夫了。”
得了禀报,他们来时,顺便去医馆找了大夫一同过来,此时正在营中瞧伤,祝煊两人进去时,恰好那大夫诊完。
“如何”肖萍问。
“还好,都是皮肉伤,已上了药,仔细养着就是”,大夫起身,又指了缩在墙角泪眼汪汪的小孩儿道“只那个,伤了筋骨,得卧床休养,免得日后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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