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多大几岁都能开口叫爹了,这算哪门子的青梅竹马?”
齐老一贯的混不吝,除了桑枝夏的面子谁的都不给。
哪怕面对的人是尊贵在上的岭南王,言辞间也不肯多给出半点客气。
大巫师准备好的说辞没用得上,被这番话噎得印堂发黑。
“齐杰,你若是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齐老呵呵两声不搭腔了,老王爷注意到一直沉默含笑的老爷子,无奈地摇摇头:“罢了,知道你舍不得。”
“君子不夺人所好,这道理我也懂。”
老爷子装作没听懂的样子,失笑道:“王爷说这话就是见外了。”
“不过我家那几个皮猴儿在西北时养歪了性子,都是些不肯安分的。”
“小些时候还好,现在日渐大了,人人都说在家中坐不住,总想去游览大好河山,想去看遍三山四水,谁家的孩子说起来不让人发愁呢?”
老王爷闭上眼笑了:“如此好哇。”
“男儿当见沙场边疆,护一国安定,女儿可走遍万水千山,饱览世间风情。不拘泥于内宅,不安享于富贵,这样的好志气,旁人想有还有不起这样的胆量呢。”
老爷子说笑着把话岔开,见老王爷的面色露有疲色,从善如流地起身告辞。
老王爷的病情不稳,府中需要有老王爷信得过的人坐镇。
故而老爷子和齐老暂时都不会离开王府,二人同住在一处小院。
等把这两位送走,大巫师无奈地看着暗自失神的老王爷:“王爷,刚才话都提起来了,为何不接着往下说呢?”
外头的谣言不是老王爷的手笔,但这样的念头老王爷却兴起过不止一次。
不管从哪个方面看,徐嫣然都是一个绝佳的选择。
出身荣耀,母家强势,族中人才辈出。
三房唯有徐嫣然一人,内无需提携母家子弟为母家之人揽权的忧虑,外无外戚专权的困扰。
得了徐嫣然一人入江遇白的内宫,江遇白的嫡系血脉与徐家满门共荣,相当于是彻底把徐家绑在了这艘船上。
至此皇族血脉不亡,徐家就当为皇族尽心竭力,数代不止。
就光是徐嫣然这一代,下边的几个弟弟就会为了她在外拼命,不惜一切为江遇白固守河山。
这本该是最好的选择。
儿女姻亲也一直都是笼络人心的一种手段。
可想到徐嫣然说的话,老王爷的面上闪过了一丝无奈。
“那孩子说,她本是苍穹翱翔的鹰……”
既是自认为鹰,进了笼子怎会安乐?
大巫师苦涩道:“可若不是嫣然的话,再想从徐家的女儿中择出一个皇后,就寻不到合适的人了。”
徐锦惜太小了,等不及。
徐璈的女儿那更不行了,糯糯和江遇白差辈分,见了江遇白叫义父都不过分。
大巫师还想说什么,老王爷叹气道:“罢了,都罢了。”
“是我执拗了。”
他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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