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包厢的窗户,散散味。
裴旭天吐五分钟,然后起身去包厢里的卫生间。
他把垃圾桶也顺势带过去。
寂静的包厢内充斥着水流的声音,裴旭天仍旧在呕。
隔许久,他才走出来。
上衣湿一半。
“你去洗个澡啊?”沈岁和坐在沙发上,半眯着眼,随意地调侃道:“名字现在都不能听了?”
裴旭天狠狠吐一顿,又漱了口、洗把脸,这会儿意识比刚才清醒得多。
他一甩头发,发梢处的水沿着特定弧度在空中转一圈,有些落在了沈岁和的脸上,沈岁和抹了把脸,“你这是吐的还是水?”
“水。”裴旭天再次坐下来,点了支烟。
青白色的烟雾笼罩着他的身体,他整个人都显得颓废极。
裴旭天低敛着眉眼,没再跟沈岁和说话,是安静地抽完那支烟。
沈岁和嫌二手烟呛,坐得离他远一些。
包厢里透着几分寂寥。
“还喝么?”沈岁和问。
裴旭天摇头:“不喝。”
“我以为你至死方休。”
裴旭天抬眼看他,忽地勾唇嗤笑,“值得?”
沈岁和抿了下唇,没搭话。
值不值得这事儿向来是自己说了算。
裴旭天不再喝酒,反倒开始抽烟。
但他抽的时候,自觉远离了沈岁和。
他站在包厢的窗边,将窗户开半扇。
傍晚红霞开始在天空中弥漫,将整片天空都染成橙粉色。
温柔的风把烟雾带走,飘向远方。
裴旭天抽了一支又一支。
他的身形永远挺拔,单手插兜,头发随风扬起,湿了一半的上衣紧贴在他身上,白色衬衫上多许多污渍,跟他平日的形象相差甚远,
隔久,沈岁和在他身后淡然开口:“分手快乐。”
裴旭天微侧过身子看他,“嗯。”
他好像丧失表达欲,闭口不提阮言。
沈岁和能从他前的只言片语跟他现在的反应中猜出一些,但不确定是否准确。
他也懒得问,其实跟他没什么关系。
不管是多难过的路,也得是裴旭天一个人走。
裴旭天掐灭了烟。
短短半小时,他已经无缝抽了半盒。
沈岁和把他的烟也扔在了一边,他淡然地说:“这和自虐没区别。”
“狗屁。”裴旭天说:“她不值得。”
“那你还这样?”
“我是为自己不值得。”
裴旭天给自己又倒一杯酒。
“最后一杯。”沈岁和说:“我不想一会儿送你去医院。”
裴旭天:“……”
“盼我点好能死?”裴旭天那一杯也只喝一半便放下。
沈岁和轻描淡写,“你现在不太像好的样子。”
裴旭天:“……靠。”
“我对她不好么?”裴旭天反问。
沈岁和:“那你得去问她。”
裴旭天瞪他,情绪总算不似之前那么低落,但言语间仍旧带着几分晦涩,“八年啊。”
他的舌尖儿抵着口腔内转了一圈,尔后苦笑,“我这八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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