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血喷出去,当着全体朝臣的面数落他一晌午,回宫后心情不佳,召了几个嗓子好的乐伶助兴,谁道新太子妃刚过门,就撞上了枪口,被太子拉着玩了个群宴。
裴尧听完差点拍手称快了,“这脑子是被狗吃了吧,剩三分之一等着你谋朝篡位吗?”
若真这样,吩咐承德,“让承武召集人马,过几日圣上定然疑心生暗鬼,要反其道而行,从边疆往京中调兵,让咱们的人全部进来。”
又说起裴韦瀚,自打被剔除族谱后,他便公开与老丈人出入太子府,张凝芙更是频繁的四处奔波送礼,为的什么不言而喻,只是老夫人很安静,还有那个姚家女,前世并没有这个人,也不知今生出了什么差错,罢,女人掀不起什么风浪…
“他们不必管。”二叔野心勃勃,这么多年一直靠妻子外家蒙荫,这才顺利升迁,若有一天,张凝芙发现一向深爱自己的丈夫早就在外面养了七八个外室,且有好几个半大的儿子,岂不是要气疯,估计等不到他手刃二叔了…
承德禀报过个别朝臣的小动作后,准备下楼,突然听身后主子爷说,“你看着点范氏,一旦冒出苗头,当场格杀。”
“是。”心下一惊,务必得让承武守住了,表姑娘落一根头发丝,他俩小命都不保。
翌日清晨,阳光明媚,宛白端着牛乳进来,抓耳挠腮的烫的慌,“姑娘稍等会儿,刚热过的…”
“你小心…”俞寄蓉正在描眉,闻言瞥一眼她,秋白近前去碰一下碗沿儿,唠叨起来,“你怎么总是毛毛躁躁的,放食盒里拎回来不就好了…”
宛白皱着整张脸,眼珠子瞪的溜圆,“姐姐说甚呢,这碗牛乳若放食盒里还不全洒了去,咱花银子买的呢,多心疼…”
秋白戳下她额头,“是,就你歪理多。”
“切,我说的就是有理,姑娘,今个儿去确实打听到了些东西…”宛白将剩下的一盒芝麻卷和枣泥糕端出来,扣合上托盘,跑跳到俞寄蓉面前,小声说道,“那范氏得了不治之症,世子爷昨日请的宫中御医为她诊治,只说那药材就百十多种,一日六七次的喝呢,听说是她快死了,才被接回的府中。”
捏着石黛的手微微下垂,继续听得她讲,“但是,那范氏不就是咱们之前在芦雪庵见过的那个师太吗?姑娘,你不记得了吗?我还同你说过,她左眼下有一道疤痕,可那时,她明明能走路啊?”
宛白今个儿才远远的瞧见范氏,一下子就和那日擦肩而过的师太对应上,那日,她可是走着出去的…
好生奇怪…
如此一说,秋白也想起来了,“宛白确实说过,就姑娘与信阳师太对弈那日?”
俞寄蓉也想起来了,急问,“你确定她当时没有坐轮椅?”
宛白肯定的点点头,“绝对没有,因为她脸上有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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