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被净化了，魂魄去投胎了，难不成是因为道观后来烧了，灵气渐衰让她们出来了。”
或者说，是已经换命完成、遭受报应的简尚辉。
虽穿颅而过，但针上没有半分鲜血，中邪者额角也只留一点朱砂般的印记，并不流血。
“真精明啊，只换了一小段命，不仅我当初看不出严重性，你自己要付出的代价也会变小。”
“奇了怪了，这命格和你的不一样啊。”
听不真切的呢喃在四面响起，衍岚盘腿静坐，掐了个诀。
周围飘荡的碎魂察觉异样，试探地涌到衍岚身边。
少年道长自语几句便作罢。
反噬至死最明显的表现就是魂魄碎裂，像是眼前这种情况，连意识都没有，更不可能因为个游戏就回魂，甚至能拉衍岚在第二本时入魇，看到白沼在棺材里的情景。
小道长说着，将手伸入袖子，缓步靠近。
还真是缘分。
男人瘫软倒地，面上黑气散去，恢复常貌。
况且简家不仅和灰家这种仙家有关系，跟子母像这类邪物也有关系。
【让纯净的母亲魂魄含恨而死，最好是有着胎儿的母亲，这样就可以做到献祭，但是献祭者也要付出代价，反噬至死。】
“你挺会玩儿啊，换了两个人的命。”
“算了，这事我也插不了手。倒是这些碎魂可以带回去给师父，放在观里温养，今年中元托阴差送下去，也算是积德。”
衍岚终于了然：
救救我……
这镇魂针，她后来丢到了哪去来着？
“原来是少年时的我参与了因，所以才会承受这份果。难怪会在海选中就和白沼扯上关系，是在这里啊。”
这些邪神不比正神。
换一小段命，或者改命，只要钱到位了，有的是同行会帮忙。
所以她们能给予提示，甚至白沼的魂魄在九龙观音庙出现是因为……
虽然年长数年，但这张脸的五官大体却没有改变。
就像是视肉，只要不超过某个界限，还能借助它的力量用点“邪魔外道”做善事，师父发现了也不会插手，改命亦是如此。
衍岚细细琢磨，没想起来，于是放弃地将目光一扫，瞳仁震颤。
她左手捂住男人不甘睁大，用力到眼眶欲裂的眼睛，右手抽出那根半臂长的银针，从其太阳穴一插而进，贯穿大脑。
只要填的上因果，倒也无妨。
星辰周转，玄之又玄。
正神即使不应也不会害人，虔心祈求也能得到回报护佑。
衍岚刹那转眸，紧紧盯着曾经的自己。
但邪神不同，供了香火也是看心情，献祭的东西一个不满意便会反噬，更何况许愿这种事。
“我是算不出过去的事情，但现在约莫也全知道了。
谈竹说过子母像的献祭者付出代价，善恶戏子像保留了这种惩罚。
——简尚辉。
小道长捏了捏鼻子屏息，这话也不知道对谁说的。
少年衍岚没放在心上，拔出银针退散煞气，迈步离开。
她虽身有【视肉】，但也是正派受箓的弟子，自有浩然灵炁。
这点，就算是法力尽失也不会改变。
周围沉浮的碎魂犹豫再三，终于没入衍岚神识。
借魂力，通鬼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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