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她添油加醋地告一状,无论太后还是国公爷,那自己都吃不了兜着走。
林溪:“回去烧高香吧,给我烧,你们走运碰到了我,我这个人就是心太善良。”
尚未跑远,听清这句话的人:……
可真见鬼了。
林彦佩服地五体投地,林溪怎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
林溪不以为意。与其时刻检讨自己,不如主动责怪他人。
她要是不开心,路过的狗就没责任吗?
任凭你们爹是谁,帝后也不顶用。
当今皇后是世家教出的贵女,大约被约束太久,如今母仪天下,大权在握做事就开始飘了。
挺不靠谱。
皇帝就更不说,年岁大了愈发昏聩,天天想着端水博个贤名。
还是得看太后,虽然吃斋念佛,一言一行都隐藏着威压。
朝中有她扶持的大臣,大事上能说得上话。辈分在那里,皇帝皇后要做孝顺儿子儿媳,小事上不敢忤逆。
这都什么人啊,后台有她硬吗?
林溪目光投向船上的弹琵琶唱曲的小娘皮,一干人正瑟瑟发抖,害怕被连累。
若是兄长不在,那些人被赶走了,她用这艘船泛湖听曲儿倒是很不错。
花别人的银子,听自己喜欢的曲儿,简直是快乐翻倍。
算了,今日有些不方便,下次要还碰到这种好事,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
陆焰换好衣服,走出马车,毕恭毕敬地拱手道谢:“谢谢公子相助。”
何持让:“你不用叫我公子,我表字恒远。你可有表字?”
“我如何好意思唤您表字,您既是林姑娘的兄长,大约比我年长几岁,不如我唤你何大哥?”
何持让:“随你。”
陆焰垂下视线:“何大哥,我没有表字。我和林姑娘一样,都在十几年前的那场动乱里,和家人走散,眼下我才回陆家几个月,父母皆已离世。或许是经历相似,才和林姑娘惺惺相惜。”
何持让没有搭话。
他很难想象,毛毛会因为这段经历,和人惺惺相惜。
陆焰仿佛察觉到他的疑惑,又说:“林姑娘虽然性子直爽,稍稍与常人不同,但为人善良热忱,今日之前,她还搭救过我两次。”
何持让:“原来是这样。”
真是难以想象,对方嘴里的人是自家妹妹。
他这个妹妹从来都是下手狠绝,不肯吃半点亏……
从小便是这样,这才让他一直悉心教导。
毛毛五岁那年,和同村的两兄弟打架,对方一个五岁,一个六岁。
那天何持让回到家,察觉到妹妹头发凌乱,便出口询问。
毛毛说是被两个男孩子欺负了……
他当时很愤慨,拉着妹妹要去找男孩父母理论。
到了后才发现,他妹妹头发凌乱,手掌被咬了一口。
那两个男孩脸全被抓烂了,道道血痕,每人都被咬了好几口。
那户人家想着两兄弟打不赢小姑娘没脸,这才息事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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