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继子高热也禽兽了(车,qj)_美强开车短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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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模样太过叫他不是滋味。他还记得自己尚未入王府,在国子监授业那会儿年幼的赵直总跟在哥哥赵正后头追着自己跑。赵正是问学,而赵直则完全是瞧自己好看想要同自己玩闹,而自己每回一哄他,他就会裂开嘴露出个大大笑脸来,若再给他一颗糖吃更会乐呵个大下午。

  究竟是从何时起赵直开始对自己又惧又怕到全然不敢亲近,又是从何时起对方每每自己靠近都会犹如惊弓之鸟的呢?这些洛晏并不知晓,只是当自己发现这些转变的时候心便也跟着痛了,也是在那时他方才明白过来自己中意的人早已经不再是昔日的学生赵正,而成了他教养长大的继子赵直。

  “父君,你莫生气,直儿给你赔罪了。”

  明明是个身材壮实的好年郎,可每次做出委屈的样子来都能叫洛晏心软。洛晏看着赵直,一双牛铜大眼汪着股子泫然欲泣的泪水,着实可怜见儿的。

  洛晏软了心,气也就下来了。其实他知道如果二人再这般相处下去即便赵直已是他的人,可心说不准就会跑到别的什么人身上去,好像今天的温霖舒。其实他不是没想过收收脾气,多同对方说些软和话,但经年下来的相处样子一时半会地还真改不过来。更何况,赵直老是气他,明明对自己仍旧存了意,却老是摆出个上下恭谦,行礼有矩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赔罪?赔个什么罪?是赔往日里我摸摸你耳朵,捏捏你腰肢便哼哼唧唧地躲开的罪呢,还是我在厅堂里弄你命根子的时候,你把我手臂捏出几条淤青来的罪?”

  “咦?”赵直睁大眼睛,“父君……你……你在说什么?”

  洛晏叹了口气后从床榻上起来,在秀着喜鹊样式的盒子里取了剪子去剔亮烛花。寝居内一时间亮堂不少,二人的模样都很清楚的映照到对方眼里。

  赵直只看洛晏的样子实在觉不出他的用意,但认错道歉总是没错,于是再次小心翼翼地道:“父君,直儿错了。”

  洛晏深感无奈,“你到底何错之有呢?”

  赵直自是说不出个所以然的,只觉得如果真论起错来伦理纲常乃是大错,可这大错又不是他一人铸就。至于别的错,最厉害的就是温霖舒这件事,可父君眼下又不像是要处置这个的样子。

  “直儿。”洛晏见赵直想得出神,便将他的神思给唤了回来。“你可知父君为何会与你行敦伦之事?”

  听对方有此问赵直险些脱口而出是为了报仇,好在他话到嘴边被自己硬吞了下去,才没说出来惹恼洛晏。

  “不知。”赵直只能这样应付,随即又加了一句讨饶话:“但总归都是儿子的过错,定是儿子哪里做的不好,才叫父君……才叫父君……”

  洛晏摇头,面上有些不忍,他知道捅破这层纸后二人便再回不到“父慈子孝”的戏文里去了。他对于伦常倒是无有顾忌和愧疚,若不是顾忌着赵直无法坦然面对他早便说破了,可赵直这些年间简直就像是被自己吓破了胆,怕是轻易不愿承认自己的真正心意,说破后怕又得变扭上好一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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