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孔。
宁真让春姚去打听纪明琢的消息,春姚回来只说长乐宫闭着大门,守门的内侍换成了禁军。
再过了两日,春姚打听来了明确的消息,却支支吾吾了半天。
宁真一再追问,春姚才道:“贵人纪氏行魇镇事,着贬为庶人。”
“魇镇?纪妹妹怎么……”
宁真的疑惑刚出口,便想到了,也许是萧景润觉得丑事不该为外人所知,随便寻摸的一个借口吧。
只是历来宫中都是严禁魇胜之事的,这一回纪家估计都逃不了干系。
春姚点头,“纪大人教女无方,被夺了官身,与其长子幼子一道流放两千里。”
宁真:“纪妹妹的弟弟才五六岁的年纪。”
春姚看她面露恻隐之心,连忙说:“娘娘,陛下既然没有问罪于您,便是不知道那日的事。您可千万别凑上去讨没趣儿。长公主此回险些没保住胎儿,陛下正忧心呢。”
“那你可知纪妹妹被贬为庶人,可回家去了?还是关在牢里?”
如今随便一个宫女都比她消息灵通。
“怎么可能还让她回家?关在哪儿奴婢不知道,只是长乐宫的和妃娘娘也被责罚了。她们俩毕竟住在同一座宫室之中,难免受到牵连,据说是禁足一月,罚抄《女则》两百遍。”
宁真沉默不语。
春姚当她还在想着去为纪明琢求情,便坐到她身边劝说:
“娘娘,您现在圣眷正隆,向上进言很轻省,但是冒出头去提这些事,陛下肯定会不高兴的。到时候保不了纪贵人不说,您还会被陛下怪罪,不值当的。”
宁真在纠结,她心里过不去这道坎。
自入宫以来,她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了。
而那一夜关于项楚仁和纪明琢的事,如果她处理妥当的话,是不是不会造成今日的严重后果呢?
正如春姚所说,她去皇帝面前求情的话,会不会惹怒皇帝,带累整个绮华宫的人呢?
正想着,外间传来脚步声。
宁真与春姚齐齐抬眸望去,是萧景润。
“奴婢参见陛下。”
“出去。”
春姚担忧地放下门帘,她不知道刚才的话天子听到了多少。
萧景润坐在了宁真面前的圈椅之上,低垂着眉眼,并未言语。
“陛下。”
宁真作势要跪,萧景润扶住了她的手臂,“朕都知道了。”
“放心,不是你的纪妹妹说的,她依旧是你的好妹妹。”
他语调平稳,云淡风轻,似乎毫不在意。
“纪妹妹在哪?”
“死了。”
如平地惊雷,宁真不可思议地抬头看他,“陛下不要诓我。”
萧景润莞尔,“诓你做什么?你是朕的什么人,值当朕亲自跑过来,就为诓你一句话?”
这话说得戳心,明明那一晚两人散步时气氛尚可。
宁真倒也不觉难堪,只是轻声问:“不是贬为庶人了吗?怎么就……”
怎么就走了呢。
“宫外的人不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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