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的方向走去。
司澧回过神发现叶清竹离开,连忙追了上去。
“你去哪儿?”
叶清竹绕开司澧继续往前。
“你快回来,外面不能随便乱跑!”
司澧伸手要抓叶清竹。
叶清竹轻飘飘的拂开他的手,身形一动,如影虚幻般消失在他面前。
司澧瞳孔微缩。
“我说过,你不要得寸进尺。”
叶清竹清冽的声线自他身后传来,他的指尖抵在男人后腰上,玉质般的指甲泛着幽蓝的琉璃光彩。
无形的杀意在蔓延。
可望着男人背部的他无法看清司澧眼底的笑意。
影在梦中看见了叶清竹。
他穿着一袭白衣,广袖宽袍,长发高高竖起,清冷的眉眼如谪仙般出尘。
梦中的少年的眉眼比现在更加成熟许多,他执剑斩魔,一路前行,似乎遇到了很多人很多事。
当他闻名天下,少年却又回了宗门,抱着怀中长剑,闭关百年。
百年之后,叶清竹出关,望着夜里的天空,望着浩瀚星河,抚摸着长剑,轻声叹息。
曾经干净的剑锋上染了血色,他抚摸着,温热的指尖抚平剑身的戾气。
影就这么望着他。
他知道自己在叶清竹眼里是什么样。
锋利的剑刃,秀气的剑柄,垂落的剑穗之上挂着金色的铃铛。
他变成了剑。
剑似哀鸣,无尽的戾气侵入他的身体,暗红的血色,浓郁的黑色,一点点侵入他的剑身。
他是少年的本命剑。
本命剑坠魔,意味着剑的主人道心蒙尘,也已入魔。
可他无法阻拦,也无法庇护,更无法驱散这些魔气的侵蚀。
剑只能看着他的主人,每一天,每一日,被魔气吞噬,被血色侵染。
不甘心。
好不甘心。
浓浓的不甘侵蚀了他的神智,秀气的剑柄爬满暗色的魔纹。
他自噩梦中清醒,眉梢骤然冒出一丝冷汗。
影踢开身边的虫族,倦赖的爬出床榻。
他走到巨大的落地镜前。
仍旧是一模一样的五官,可气质却不尽相同。
叶清竹的清冷如幽雅清竹,是他趋之若速的高傲。
他摸着自己心口攀爬而出的暗色纹路。
是梦中的魔纹,此刻张牙舞爪的铺开,占据大半胸膛,略显狰狞而又诡辩。
被他踢下床的虫族走来,低下头温声询问:“王。”
“您怎么了?”
影摸了摸唇瓣,略显痴念的望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五官。
"曼伯。
他对跪下的虫族说:“我要你出兵。”
曼伯愣住了。
他犹豫了一秒,但还是答应了。
影低下头看着曼伯,目光落在他那刚毅而又沉静的面容之上。
执掌了军权的曼伯是他的工具。
他勾引了曼伯,让他判离卵巢,却无法给与对方想要的、平等的爱。
影从不后悔自己做下的事。
那曼伯呢?
影并不想知道。
他对着曼伯勾了勾手指,看着他起身,乖巧的弯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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