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更希望能自己解决这些事情。”池碌的声音很突然的温柔了下来,伸手替她拨了拨被汗水黏在脖颈上的碎发,“我帮你解决当然很好,但如果你真的想依靠别人的话,不会让自己这么辛苦的。”
温茗有些惊讶的看着她,没想到池碌能说出这番话。
其实她知道,在很多人、甚至在池妈妈的眼里,池碌都是一个粗心且心肠很硬的直男形象,指望他说出什么贴心的话根本不可能。
但温茗知道不是这样,他对真正认可的人都是好到毫无底线的,比如她、比如许超然、又比如之前被打伤进了医院的朋友。
他可以一对多去为朋友报仇,可以在还不熟的时候放下身段跟她说不要讨厌许超然的大大咧咧,也可以放弃自己的爱好和前途义无反顾留在这里陪着她。
但过度的纵容和偏袒很容易造成大包大揽的行事风格。
她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够真的看懂她的诉求,没有自作主张用为她好的名义替她解决和决定所有事,尊重并且保护着她的想法。
温茗鼓了鼓嘴巴,难得在他面前有一种说不出话来的感觉。
“怎么,太感动了,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池碌明显又看懂了她的心事,大手兜着她的后脑勺朝他的方向带了带,“要是觉得很感动,不如多陪我两天?”
这话得反着听,不是让她多陪他两天,而是他想多留两天在这边陪着她。
温茗眯起眼睛瞪着他,“不行,你什么时候走,赶紧订机票。”
就知道一提起这件事,她马上就要赶人了。
池碌无奈的叹了口气,把她的小脑袋按进怀里,然后低下头,埋进她的颈窝。
“后天走好不好,再多陪我一天。”
温茗抿着唇沉默了一会后,终于妥协,“就一天,再拖我就把你拎着扔机场去。”
低低的笑声从颈窝处传出来,带着点微微的震动。
温茗不自在的垂下眼,一言不发,任由他安抚的顺着自己束在脑后的马尾。
她好像又被看透了,她此刻的孤独和面对未来无尽的恐慌,好像再一次被他看的清清楚楚。
但好在,他从未打算戳破她勉强支撑起的假象,心照不宣,是他能给她最大的支持和爱护。
葬礼的一切流程全部结束,苏梅的碑也已经立好,每个人依次在墓碑前献花鞠躬之后,便陆续离开了。
几个律师也相继去办理后续遗产继承的手续,只剩下老赵和池碌还在公墓里陪着她。
“赵老师,您了解的多,我妈妈不肯回中兆跟我爸爸合墓,您说这样分开的话,他们在下面还能重逢吗。”
她看起来好像真的很为这件事感到烦恼,眉心轻锁着,疑惑又茫然的凝着苏梅的墓碑。
老赵的唇嗫嚅了下,忽然不知道她想要的到底是怎样的答案。
如果她嚎啕大哭,哭的撕心裂肺的,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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