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奏疏全部捡了起来。
昭帝打开一本继续看,状似无意问了句:“兵部如今可用的人甚少,朕准备升韩国公的孙子到兵部侍郎这个位置来,国师认为如何?”
朝莲依旧波澜不惊,只道:“韩世子年轻有为,可担此任。”
昭帝接着问:“那国师觉得谁可出使西北,跟瑞兴王谈判?”
“定南侯府的小侯爷去过西北,也跟瑞兴王打过交道,臣认为小侯爷最合适不过。”说这话的时候朝莲半垂下眸子,掩住了眸中所有神色。
昭帝却道:“那小子刚从西北回来,年轻人做事总是毛躁,朕不放心。”
朝莲静静听着,等昭帝继续说,他自始至终都是淡然的。
昭帝抬起头看向朝莲:“放眼整个朝堂,唯一能叫朕放心的,也只有国师你了。”
朝莲听了,拱手道:“为君分忧乃微臣本分,但太子那边的课业……”
“救回镇北王家眷才是首要大事。”昭帝打断朝莲的话。
这下朝莲只能领旨谢恩了。
“臣一定不负陛下所望。”
他走出御书房时,前来送点心的宫女瞧见素来冷心冷情的国师大人,嘴角竟然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御书房内,昭帝头痛揉了揉额角,吩咐一旁的总管太监:“让太子给我好好看《国策》,别整天抱着本《母猪的产后护理》。”
总管太监福禄擦着额角的汗,连声应是。
太子在外的名声一直是温和敦厚的,这并非夸大其词,而是太子的性子确实跟陛下半点不像。
读书时不喜学帝王之术,反而对《齐民要术》这类农耕书籍甚感兴趣。
太子小时候跑去太后宫里玩,见太后宫中又是种萝卜又是种白菜的,回去后非要在东宫也开辟一块菜地出来。
近日太子沉迷养猪,把东宫的马厩直接改成了一个养猪场。
国师作为太子老师,知道后非但没有斥责太子,还由着太子胡来。
昭帝知道太子在东宫养猪后,气得饭都少吃了半碗,训斥太子吧,太子一句这是为了了解民生就把昭帝给驳回来了。
思来想去,昭帝决定给太子换个严厉的夫子,但这话又不好跟朝莲提,就只能支走朝莲。
西北。
燕珂把胖橘哄睡之后,因着最近发生了许多事,心头有些烦闷,决定去外面走走。
西北一旦下起雪来,几乎就没有停的时候,整片天地都笼罩在一片苍茫的白色里。
她上了长城,经历过前一月的炮火攻击,还能在长城上找到战火留下的斑驳痕迹。
每隔五米的垛口处就有一名守夜的卫兵,卫兵站了有些时候了,头盔和战甲上都落了一层雪。
见燕珂往这边来,快到跟前时,才行礼:“见过郡主。”
燕珂摆手示意他们不用管自己,只问:“长城上守夜多久换一次岗?”
卫兵答:“两个时辰。”
燕珂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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