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颜牧
林也也轻笑了一声,原来是隔壁那个声音好听的男人的弟弟。
文姨虽然没有读过很多书,但一直陪着林老夫人身边,耳濡目染,对着沧水镇的日出说出了这么一段话。
林也也眉眼微动,在画布的右下角添了几笔。
少年身形消瘦,穿着黑色的卫衣,戴着黑色的棒球帽,帽檐压得极低。他背着一个斜挎包,双手紧紧地攥着包带,肩膀微微缩着。
毛衣上染了橙红、纱裙上染了青绿、脸上染了靛蓝。
“哦。”
颜牧立马抱着画走到陈邺身边。
少年却是看得深入起来,色彩的张扬,像是人心底的呐喊。
“文姨,你来告诉我伱眼中沧水镇的日出好不好?”
“你的画色彩鲜艳,却艳丽至极,热烈孤绝,越是明亮冲击越是内心悲怆、苦闷、哀伤,所以你并不开心。”
就住在隔壁,颜牧很快就拿着画回去了。
林也也眉眼舒展。
现在竟然都能够应约了。
“.”
“日出江花红似火,春来江水绿如蓝。小姐,这里虽然看不到江水,可屋顶红了,桃花也像染了胭脂一样,不过我看这树上的叶子还青嫩得很。”
男人垂眸看了一眼画,顿了下,闭上眼醒了醒神,重新盯着那幅画看了好一会儿。
“我叫林也也。”
林也也没有多说,只是‘看’向颜牧。
“我是没有给你买蛋糕吃?”
“我每天早上都会画画,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过来看。”
“颜牧,回去吃早餐。”
“欸!那我来做小姐你的眼睛。”
“因为我心情好。”
陈邺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穿着卫衣短裤和拖鞋,眼睛还未完全睁开。
“那你带上蛋糕回去也可以。”
“那我送给你,你回去之后再慢慢看,你叫什么名字?”
她俯身在林也也耳边说了几句,林也也嘴角的笑淡了一些。
颜牧就纠结了一会,盯着林也也蒙上丝带的眼睛,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踏进了门。
“画很不错,谢谢。”
这幅美好的画面引来了一个少年。
“可是你并不开心。”
“文姨待会就买小蛋糕回来了,要留下来一起吃吗?”
这是林也也失明后第一次画画。
真是有缘分。
林也也愣了一下。
林也也她没有想到一个少年会对一个画有如此高的鉴赏能力。
林也也抬手往前虚空抓了一下。
林也也笑着弄了下裙摆。
文姨没有料想到少年如此害羞。
“不知道。”
颜牧还在纠结,院门口传来一个男人声音。
少年后退了两步,低着头,下巴都快要戳到胸口了,包带被他攥得变了形。
今天是暗粉色的丝带。
这仙女过得还挺精致的。
林也也拄着拐着站在院子门口,她不清楚少年在哪,微微侧头,浅笑着,问。
“人家是问你,你自己做决定。”
陈邺听到这个答案有些意外,他带着颜牧在沧水镇住了几个月,除了黄毛,颜牧从未跟任何人说过一句话。
更加准确来说,各个板块糊成了一团,只能够通过颜色来辨析画的是何物。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小牧他是不是”
林也也顿了一下。
“自闭症?”
听到林也也这话,陈邺瞬间站直了身子,他眉头紧拧。
“为什么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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