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真是帮我大忙了！最好是从启蒙到大学！全科都要！”
“抱歉，学校只有到十二级的知识。而且安伦桑，这些知识务必不要泄露，他们有特定的编码方式，如果直接泄露沃森私立会找你麻烦的。”
他听说过一些贫困的学生倒卖学校的知识，结果被学校查出来，最后被拿去卖了器官赔偿的例子，所以才特意叮嘱安伦。
安伦闻言一愣，他没想到这年头知识都变成了垄断资源。就连区区一所私立学校，都会在教材内设置防盗编码。
“我明白了。”
不过他拿教材只是打算自学，所以很欣喜的点头应下。
“那我们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吧。”
村田见状压下心底的遗憾，勉强笑着说。
“呃，我只植入了脑机，而且操作系统还是最基础的，只有身份识别和读取芯片之类的功能。有什么事，你联系露西就行。”
安伦有些尴尬的说。
“好吧……我会尽快弄到教材的。”
村田看了眼露西，心中暗暗叫苦。
不知怎么回事，这女人自从他以公司的名义发出邀请后，就对他十分敌视。
如果只通过她联系安伦的话，恐怕很多消息会被刻意忽视。
“那我们先走一步了。”
安伦见他貌似没什么好说的，就指了指停车坪尽头的电梯，说完准备离去。
村田见状喊住两人，从一旁默默守着的保镖手里拿到了，按直美要求取的三万欧，交给了露西。
两人再次辞别后，离开了医疗中心漫步在小唐人街上。
林立的高楼大厦，复杂的立体交通，组成了冰冷的钢筋混凝土森林。
在这条街上漫步时，夜空被啃食的只剩下零星碎块和稀疏月光，给人的感觉是那么渺小无力。
虽然夜色已深，但街头巷尾依旧车水马龙，人流湍急，霓虹灯闪烁着耀眼光芒。
两人并肩站在红绿灯下等待着车流，安伦东张西望了片刻，幽幽感叹到。
“你还记得吗？当时你就是在这条街上救得我。”
“当然，你那响彻半条街的呼救声，很难忘记。”
露西现在想起他当时的狼狈模样，轻笑着应答之余，压不住的心疼。
那天她刚结束委托，正准备向站台走去，就看见被一群人追着跑的他。
他嘴里大声呼救着向她的方向跑去，若非她及时闪躲两人就要撞个满怀。
恼火之余，她下意识警惕的扫描了一眼安伦，在发现他连脑机都没装后，意识到了他是最惨的那类流浪儿。
出于同情，她顺手干扰了一下追赶者的义体。
没想到啊。
当初的无意善举，居然会造成今日的际遇…
那如果。
当时没有随手救下他，现在又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露西忍不住想象起来。
大概是结束了普通烦闷的委托，正靠坐在窗台上，目光空洞的注视着月亮，一刻不停的抽烟，随时灌上两口闷酒。
……不可思议。
明明才过去几天的时间。
现在就觉得那种日子，想想都让人无法忍受。
露西心中低语，环着的双臂不自觉得紧了紧，看起来像在畏寒。
可她经过大量义体改造的身体，明明只会怕热，而不再会怕冷。
更别说五月的夜之城，对她来说还有些热了。
“啊……真的假的…我叫的有那么夸张吗？哦，绿灯了，走吧。”
安伦闻言想起当时的窘态，面上有些燥热，尴尬的抬手捏了捏脖颈。
他见到人群开始涌动，扭头看向有些出神的露西提醒到。
“哦，好的。”
露西从假设中抽回了心神，舒了一口气，应了声正要抬脚同他并肩而行。
可眼前涌过的人潮挡住了视线，藏匿了他的身影。
……
心，不争气的漏了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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