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身份,而他在文煌仕身边是却是真实的身份,这就能说得通了。
这就是丁兆兰今天想要做的。带上黄德,把那位‘白永年’从国子监的深处,像挖蚯蚓一样给挖出来。
“难道要去洛阳搜人?!”
来自身边的叫声,打断了丁兆兰的思路。
丁兆兰侧过脸不快的看过去,那发出惊叫声的捕快却毫无所觉的拉着他,“小乙哥,万一找不到文煌仕,你说该不该去洛阳搜人?”
“该啊。”丁兆兰道,心里又加了一句‘都堂可不会允许这么做’。
“都堂不会答应的!”那捕快瞪着丁兆兰,“文老太师终究是一位相公,他没了体面,现在的相公们又哪里来的体面?要知道,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
“刑不以大夫为上,礼不以庶人为下。”跟他辩论的那名捕快则说道,“即使庶人,难道婚丧嫁娶就不用礼了。难道士大夫犯法,就不用受责了?”
“庶人不是不用礼,而是最下等的礼。士大夫犯法,不是不用受责,却是不加刑求的。”
“气学那边就说民胞物与,天子是宗子,但我等亦是出自于天地,只是不如他是嫡脉。士大夫更只是家相。谁比谁差多少?小乙哥,你说是不是?”
再一次无辜的被扯进来,丁兆兰有些哭笑不得。
气学宗师上京讲学,报纸上都会刊发他们的言论。甚至妇人、孺子,都会说一句‘民胞物与’。不过对于道理,有兴趣的依然不多,但只要是那种耸人听闻的说法,就会传播得很广。
比如编写三字经的静安田先生,去岁上京讲学,公然说皇帝应当垂拱而治,所谓祭由天子、政由贤人。天下人只要读书识字,明了道理,都该有选贤之权。甚至说妇人之中读书明理者,比浑浑噩噩不知道理的愚夫更有资格投票选贤。
对于这种说法,百姓们喜欢,妇人也喜欢,但不属于气学的士大夫则十分反感,新学中的大儒也有出来反对。
两边在报纸上吵了一通,很是热闹。骂道恨处,甚至有说皇帝是天下之大贼的。
他们很多辩论,都传播到百姓中来,即使不识字,在茶楼里听到几句,就记下来,闲着无聊时拿出来吹捧一番,总之都不会当真就是了。全都是平头百姓,还当真能与相公们是同胞了?
但丁兆兰就是喜欢气学的说法。至少是把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当人。只要去好好读书,就能成为有资格选举贤能的秀才。
而秀才,比举人可是要容易太多太多了。只是这快班里面,有儿子读了五六年书,成了秀才公的。
“这个道理是没错。”丁兆兰附和那位受到气学影响的捕快。
这捕快就得意的说,“你看,如果族长处事不公,私占族田,欺压族人,兼并族人田产,处事不公,那他也没资格当族长,你说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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