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做主。”
欧阳芾望着她美目流盼,道:“四娘,你好漂亮。”
“少拍马屁。”
欧阳芾躲过她欲摧残自己头顶的纤手,嬉笑一阵,而后逐渐收敛了眉。
她望向街外川流不息的人潮:“......三科状元啊......”
回到家中,只见欧阳修和她堂弟欧阳发讨论着什么。
欧阳修手中拿着张写了字迹的纸,摇头感叹道:“这个王介甫......”
“怎么了?”欧阳芾走到跟前。
“你也来看看。”欧阳修将手中信纸递给她。欧阳芾接来一看,上面的字矫健刚硬,清劲峭拔,与她印象内那人姿态相合。
信里寥寥数语,简单表达了对欧阳修赞赏自己的感激之意,后面附着首诗
“......他日若能窥孟子,终身何敢望韩公。”欧阳芾念道,不禁笑了出来,“原来王先生喜欢的是孟子。”
“那日他来访之后,我曾赠他诗一首,诗中有四句,‘翰林风月三千首,吏部文章二百年。老去自怜心尚在,后来谁与子争先’,乃是希望他将诗家发扬光大,并引领一代文风。”
“然而他拒绝了。”欧阳发道。
“是有礼貌地拒绝了。”欧阳芾坏笑道。
两人乐呵呵地看着欧阳修,后者继续摇头叹息。
“如此看来,介甫先生志不在诗词,更不在文章。”欧阳发道。
欧阳修无奈:“他的确志不在此。数日前,他上书朝廷,再度放弃就任馆阁的机会,请放外任,理由是祖母年高,弟妹在侧,京城开销太大,恐无力在京就职。”
“是这样吗?”欧阳芾道。
“托词罢了,”欧阳修接回她递来的信纸,将之仔细折好,装回信封,“他既嫌京城难以安家,我便请求朝廷给他一个清要之职,命他任群牧司判官,这样既可解俸禄不足之困,又不怕他无暇照顾家人。”
所谓“清要”之职,是指朝廷中公认的肥差,事少钱多,一般人想混还混不上。“何必给他这么好的官,他不是连馆阁之职都不要?”欧阳发道。
欧阳修睨了自家儿子一眼:“你若有他一半才高,我也如此奏请朝廷,给你这般官职。”
“您很希望他留在京城?”欧阳芾问。
“如此人才,我自是希望他能够留京,为朝廷效力,这些年他一直在地方任官,政绩颇显,然就仕途而言,却是可惜了。”
欧阳芾见她叔父言语间大有想要再试一试,啃下这块硬骨头的想法,便也不再多言,兀自思考起来。
数日后,欧阳芾正准备出门,迎面遇上来家拜访的王安石。
她微一愣神,连忙喊道:“先生。”
王安石停步在她家门口,道:“何事?”
“先生......真的打算离京吗?”她小心道。
王安石默了默,道:“你已知晓?”
“先生不妨再考虑考虑,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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