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希达把金妮脖子以下全部石化,直到确信她不会再跑到实验室燃放烟花爆竹,不会再溜进医务室张灯结彩,不会再徒手爬上北塔楼顶尖高唱山歌,不会再把任何一个人拥抱成粉碎性骨折,才勉强同意把她放开。
她能阻止她干那些出格的事,却没办法阻止无限的欢愉从她体内泄漏出来。
金妮像个刚刚爆炸没几天的核电站,用浓度爆表的快乐,污染着周围每一寸土地。
她把“快乐”这个抽象名词,从抽象的队伍里活脱脱抽出来,揉搓挤捏成一个个最具体不过的形象,撒得全世界到处都是。
她眨眼时会有星星欢笑着碰撞而出,走路留下的脚印可以跳一早上踢踏舞,拍拍手就有飞天小马驹从掌缝里冒出来,转个圈能用彩虹光束让两百米开外的人视网膜脱落,持续不断的咯咯傻笑,让海格养的公鸡都开始下蛋。
她尽情享受着生命中的每分每秒,把别人投来的异样目光毫无保留的反射回去。
所有令人不快的感受她现在一概不理。
收不到家人的来信是种什么感觉?在报纸上看见自己的□□是种什么感觉?周围人都从身边躲避瘟疫似地逃开是种什么感觉?
她统统体会不到。
她只知道吃饭很开心,走路很愉快,写卷子很好玩,练习咒语很有意思,拿赫敏的门牙开完笑刺激十足,藏起哈利的眼镜有趣之至,在罗恩问她一连串问题时嘿嘿发笑来惹他生气大快人心。
她甚至不会记起卢娜,不再想象她在医院里的样子。
即便某天下午,她听说卢娜要回来了,也只是感到火山爆发般的狂喜,而没有想起她们共同经历的那个恐怖夜晚。
她打断穆迪的授课,兴奋地从窗户翻出去,耳朵里冒出高压锅喷气的声音,绕着学校跑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太阳下山,夜幕降临,才意犹未尽地回到住处,把这个好消息跟巴希达分享。
巴希达可高兴不起来。
因为金妮抓着她办公室的顶灯荡来荡去。
她刚想开口骂人,顶灯和金妮掉了下来。
顶灯碎了,金妮倒是好端端地就地一滚跳起来,躲进自己的房间。
她扑到床上,蒙着被子大笑不止,脑子里无数快乐的念头窜来窜去,到凌晨都没能聚集起一点睡意。
她躺在床上,像烤炉上的香肠一样翻来覆去,一脚踢倒床尾的箱子,里面的东西摊了一地。
一只玻璃瓶发出清脆的声响,滚到了触手可及的地方。
金妮捡起瓶子,从里面掏出两张图画。
左手是一棵越过天际的大树,右手是一轮残缺不全的月亮。
她举起两幅画,对着床边的窗户,无意中看到窗棂构成的景框里,也有让人惊心动魄的树与月亮。
纸上的画和窗外的景在金妮眼前交织,成了一幅,纸上的树是窗外的树,纸上的月亮,是窗外的月
请收藏:https://m.dpxsw.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