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日以继夜地重新工作,饿了,便随手取出一支营养液。
周而复始下,他的身体机能开始出现问题。
到最后只能靠输营养液维持生命。
边意靠在实验台上,呼吸有些重。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其实他们结婚以后,寇厉做项目时,也有过通宵。
因为寇厉一直有坚持锻炼,偶尔的通宵也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影响。
可现在边意看寇厉,就是没有由来的,莫名地心慌,莫名地会将这个实验室里的一切,和寇厉上一世的死亡联系在一起。
其实他可以离开,在这里他帮不上什么忙,光在一旁看着,心里又惴惴不安。
可他又知道,他应该在这里,在这里陪着寇厉,哪怕什么也做不了。
至少,无论成功与否,接下来是他们一起面对的。
下午的时候,那只虫子更加暴躁了。
实验室的气氛也更加紧张。
寇厉一直眉头紧锁着。
简易又做完一项数据记录,他瞥着寇厉的脸,提醒道:“你应该去休息一会儿。”
寇厉推了推眼镜,声音有些沙:“不用。”
简易不赞同地皱眉,他本想再劝,可他又知道永远地困住那只虫子对寇厉而言意味着什么。
边意这会儿去接小树放学了,实验室就他们两人。
简易最后还是没有再劝,而是让寇厉吃了一次药。
重压之下,他的这位病人的状态也需要时刻警惕。
边意这会儿在路上,路过某个大屏幕时,上面正播报着一则新闻。
屏幕下面以及马路对面,有很多人停下脚步围观。
边意这会儿没有心神去看什么新闻,只是因为人群的目光和议论声,下意识地也看了一眼屏幕。
看了一眼他就收回视线,根本不记得也不晓得那则新闻究竟讲了什么。
小树倒是好奇地爬跪在座位上,扒着车窗往外看了一会儿。
边意不知道他看懂了没有,只在小孩重新坐好时,揉了揉他的头。
接着他便听见小树问他:“爸爸,爸爸怎么没有回家?”
边意对着小树笑了笑,“他在忙工作呢,等他忙完了,我们一起带小树出去玩好不好?”
小树重重点了下头:“嗯!”
从有了小树之后,边意和寇厉就没准备让小树区分对他们的称呼,他们都默契地让小树喊他们爸爸。
在小树还没有长大的时候,边意就有幻想过,当小树喊一声“爸爸”后,他和寇厉一起应的场景,等他和寇厉一起应声后,他们也许会一起笑出来。
那是边意对“幸福”二字的定义。
后来小树长了一些,会说话了,边意曾幻想的场景也如实地发生了,也和他幻想中的场景一样,每一次,他和寇厉一起应声,都会笑出来。
不过如果有什么事的时候,他们也能轻易从小树的语气里,听出他到底是在喊谁,是在问谁。
那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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