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一整天都被压在床上老老实实地过来把东西吃了。
可今天没有。
任他好话歹话说尽,时南都只是站在角落里戒备地看着他。
“南……”
“你是谁?”
结婚多年,他已经很久没听见时南用这种结了冰的语气和他说话。
沉开脸色一沉:“南南,不要胡闹。”
他走近两步,另一只拖鞋威胁地摔在他脚边:“再走一步,我就杀了你。”
时南不会杀人。
这一点,他早就验证过了。
就是不满,她也顶多报警,将对方交由司法程序解决。
沉开无奈地举起双手:“好,我不动。”
嘴上这么说,他还是一步步往时南身边走去。
但现在的时南是二十岁的时南。
更年轻,更极端,更冲动、更多疑。
见他靠近,毫不犹疑地挥起身后的衣帽架,直奔他太阳穴去。
沉开皱起眉,轻巧地接住。
时南虽然练武,却只是为了强身健体,和他打起来占不到半点上风。
“南南。”沉开的声音里掺上了威胁,“听话,来哥哥这儿,该吃早饭了。”
“你是谁?”
他叹口气,弯腰捡起落在时南脚边的衣服和围巾,重新把衣帽架搭好:“南南,别闹了。”
“你是谁?”
沉开愣在原地。
时南并不是这么无聊的人。
也就是说她……真的不记得了?
看着她眼里不似作伪的陌生,窒息般的恐惧攫住了他的呼吸。
“我是沉开啊……”
“周永年呢?”
好不容易劝时南吃完饭,却只等到了这么一句话,平时柔情蜜意的早餐时刻立马变得僵硬了许多。
饭前他们还能自欺欺人,说时南是刚睡醒,一时犯迷糊,但这个问题直接粗暴地捅破了他们的幻想。
时南真的忘了。
裴政冷声通知副官训练计划取消,在她身边坐下,沉默地剥起了荔枝,亲手喂到她嘴边:
“来。”
时南却避开了他的手。
裴政喉咙收紧,溺水的无力感绞住他的四肢。擅长操作各类精密仪器的裴将军,现在却连一个荔枝都拿不稳。
时南面无表情地摘下果肉,擦干衣服上的水渍:“你们是谁派来的?”
实验不为人知,但绑架她的理由……除此之外,她想不到更多了。
一个在读大叁的学生能有什么价值,值得绑匪如此铤而走险?
她垂下眼:“杀了我你们也得不到数据。放我回去。”
沉开颤抖着手摸上时南的肩膀:“南南,瞎说什么呢?”
时南拿起了餐刀。
泛着银光的刀锋正对着她纤细莹白的手腕,上面映出两张惊惶的脸。
裴政和沉开大气也不敢出。
“我说,杀了我,我也不会把数据告诉你们。”刀尖抵进血管,“周永年呢?”
裴政脾气不好。
沉开怕他凶到时南,打发他带小孩出去走走。
虽然两个小孩儿并不想和他出门,但今日家中诡异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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