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夕,周闻的字。
“刻入骨髓一日不忘。”周闻说,“但当时微臣也直白的说了,杀了襄王容易,杀了他以后后果,无人能承担!”
“李明薇若死,大宜朝堂平衡局势崩塌,李明启必揭竿而起,届时,北地追随他反了,安阳侯府郊外两万兵跟随而动,围个京城轻而易举。”
“退万步而言,您挡住了这些,后面还有个乐意帮衬的穆厉,他可是板上钉钉的程国下任国君,踩着谢宏言,他和李明启也算是表兄弟,凭着这关系,程国染指大宜内政轻而易举!”“三殿下真当李明薇好欺负,纵横朝局二十载的皇子,所见所谓的腌臜恶心之事,绝非你我可以想象,他早在很久之前,就埋下一个杀局。”
“他对穆厉和谢宏言的事,恐怕比谁都早知道,他一步声张,二不提点,反而乐见其成,甚至还把谢宏言半算计的送去了秀都,穆厉得了人,就欠了李明薇恩!”
“谢宏言是吃素的?他比谁都明白,谢家以后只能依附李明启,他是决计不会李明启有任何闪失。”
“殿下,今日微臣再给您敲个响,微臣不让您贸动的根本原因,就是不想让谢宏言回来,倘若谢宏言回来了,那便是带着穆厉给的权柄回来的,到时候,皇亲国戚的皇亲国戚,谁敢惹?”
“李明薇孑然一身,压根就想过自己会善终,唯一放不下就是李明启,现在他已经给李明启留了强大无边的靠山,和斩铁入泥的利刃,您觉得,他会怕死?”
“您觉得,李明薇死了,对您有
什么好处,您的外家在封地的确有私兵,同这些军权搁置在一起,无疑蚍蜉撼树螳臂当车以卵击石!”
周闻说着,叹了口气,“您真的想整襄王,不若把他王府的锦鲤全部毒死,他可能会气得吃不下饭……”
周闻忽而脚步一顿,“襄王不会告状吧?”
“你当他是沈简吗?”李明泰嗤之以鼻。
周闻摇摇头,“一告状,二说自己有病,三找阮今朝求救,沈简靠着这三招,从未输过,招数不在多,有用即可。”
“李明启靠着哭闹搞得所有人对他唯命是从,便是丢的下脸。”
“阮今朝最烦逼逼赖赖,能动手打服你,坚决不动嘴皮子说,人不怕死,都怕疼。”
“师夷之长,三殿下不若好好学学,走了他们的路,他们就无路可走了。”周闻说:“您是皇长子,这张牌就是最尖锐的刀剑。”
“长子后面还有个嫡。”李明泰不客气。
周闻说:“十七殿下人虽小聪明着的,绝对不会去和李明启争任何东西,所以他活着就是稳定大内,三殿下可千万不要被别的人撺掇乱动手了,把李明启惹急了,跑去认皇后做娘,皇后惹急了真过继他做嫡子了,什么都不用玩儿了。”
李明泰:“你长姐真能搞定李明启吗?”
“您这话……”周闻说:“是太看得我长姐了,还是太看不起李明启了?”
李明泰嗤笑,“我还以为你多能耐。”
“可我长姐能对付阮今朝。”周闻说:“把阮今朝逼入死角,那头的实力就去了大半。”
李明泰笑了一声,“周问夕,阮今朝,是要打人的,你姐姐能吃得住她几拳头?”
“她打了,就是不满陛下,她只能忍,所以,殿下只管看着便是。”周闻以拳抵唇说:“虽然这件事不大可能发生,殿下还是有些准备的好,万一襄王回去给陛下哭着告状,您大约是要受些皮肉之苦的。”
“不可能,我就没见他哭过。”李明泰摆摆手,上了马车,“为何要走陆路,父皇眼巴巴等着李十一,指不定如今怎么想我。”
周闻说:“因为,我要在抵达京城那日,直接让阮今朝去观礼。”
他轻轻说:“观谢宏瞻给薛黛的下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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