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眼神着实让他有些尴尬。
柳清安静的立在一旁,还是头一次看见沉稳的裴时露出有些接地气的神色来,某一刻,这位清冷的公子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触。裴时于是付了明日去十八巷的定金,这才与柳清走路回了客栈。
两人在门前行礼分别,裴时推开门进去,转身合上门,回头去寻阿初的身影时,魂儿都差点儿吓没了。
他身子快过脑子,直接冲到窗户那,将阿初抱了下来。
神色温怒,“外面风大,你这么轻,万一吹下去了怎么办。”
“啊?”
阿初还懵着呢,好端端的坐在窗台上翻着书看,听到开门声后,头刚抬起了想跟裴时打个招呼,然后,人就着了地,紧接着,就是裴时那一番话。
阿初忍不住捂住肚子笑起来。
居然说她会被风吹下去,这得多大的风才会把她这吨位的给吹下去,想夸她轻也大可不必如此夸张。
“你还笑?”
见阿初没有半点悔改的意思,裴时严肃道。
阿初伸手,拿裴时当柱子给自己撑着身子,努力将笑憋回去,良久,笑声渐渐熄了下去,阿初眼角噙着晶莹,“相公,你以为我是树叶啊,还吹下去,哈哈哈哈。”
裴时抱起阿初,在怀里掂量了几下,板着脸说:“跟树叶差不多了,哺食的时候多吃点,太轻了。”
“那不行,我今儿跟柳娘在外面逛了一天,吃了一路的东西,肚子可撑了。”
说着,阿初眨了下眼,拉着裴时的手搁在肚子上。
裴时佯装凶巴巴的模样,“哪儿胀?这儿?”
语气似乎不太好,但手上的动作却温柔至极的替阿初揉肚子,嫌弃站着不是和方便,就拉着阿初去了软塌处。
揉了会儿,裴时还是不放心的嘀咕着,“以后莫要那样坐在窗子上,又没个遮挡的东西,出了事可怎么办,我年纪轻轻,可不想当鳏夫,你这丫头,胆儿是越来越大。”
“好了,我保证以后不坐危险的地方,就是屋子里闷得慌,这才去那吹吹风。”
“吹风?”裴时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皱到了一起,“你头上的伤还没好,晚上要是头又痛了,可别哼着让我给你揉。”
阿初压根儿不信裴时放的狠话,刀子嘴豆腐心,实则裴时对她几乎永远都是从内到外都是豆腐做的。
阿初傻笑了下,感觉到肚子里的胀气散了,随后无情的佛开裴时的大手,问起对方考试考得如何。
“还行吧。”
裴时似乎兴致缺缺,其余考生一出了考场,就四处去风月场所、客栈等地,四处结伴,三两成群,相邀共饮佳酿,时而再说说这院试的事,裴时对这些向来没什么兴趣,而柳清急着回去陪柳娘,于是两人问到了大夫后,就直接回了来。
“我听客栈里的伙计说,好像今晚不宵禁,相公,不如我们出去逛逛吧,正好庆祝一下你和柳郎君考完试。”
“今晚不宵禁?”
“是呀,好像是官府那刚贴出的告示,方才你与柳郎君还未回来时,客栈里的掌柜,让愿意上夜班的留下来,有多余的银子会在月底发月钱的时候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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