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秋雨自然是睡不着,睁着眼盯着天花板,一直到后半夜,也没有定点睡意。
他的脑子甚至比白天时候还要清醒许多,每一个念头,想的都是同一个人。
他还是忍不住,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想偷偷去看一眼离自己只有一墙之隔的白荼。屋子里没开灯,怕弄出什么动静,池秋雨就着清冷的月光摸索着前进,心脏在黑暗中跳动的声音格外重,耳边好像就只剩下“噗通”、“噗通”的声音。
短短的一截路,他提心吊胆,憋着一口气,足足走了有三四分钟。
然而过程并不顺利,池秋雨好不容易走到白荼紧闭的门前,还没来得及敲门,身后就穿过来一阵凉悠悠的、熟悉的男低音。
“我当是谁呢,还以为是半夜入室盗窃的小偷,没想到,竟然是平时看起来谦谦有礼的池先生啊。”
池秋雨回过头,顾云一派随意的坐在沙发上,眼神里带着看轻和讥讽,嘲笑道:“要看就正大光明看啊,这么偷偷摸摸的,实在是让人看不起。”
“不关你的事。”池秋雨平静的回他,只往那边淡淡的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故意在客厅等着截他、看笑话,还有什么可辩驳的。
“这月黑风高的,你就穿这么点在这儿吹冷风,可别给冻感冒了。”顾云笑着说,“苦肉计也是不好使的,还是从哪儿来就滚回哪儿去吧。这里有我守着,你大可放心,安全得很,保证没有任何心怀不轨的人能进得去。”
除去里面熟睡的白荼,这里一共有两个人,两个人都心怀不轨,各有鬼胎。他们彼此心知肚明,但仍旧装作不知,才好把刀子捅得又快又准。
池秋雨被说破心思,进是进不去了,留下来跟顾云再继续僵持也没必要,他没说什么,冷哼一声便回了房间。
“呵,癞.□□.想吃天鹅肉,做梦。”顾云不屑的看着池秋雨消失在门后的背影。
客厅里很快又安静下来,月光慢悠悠的挪动着,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实际上,白荼也并没有如两个男人猜测的那般早早睡下。在顾云出去以后,他就和鳄鱼系统聊上了。
后者告诉他,顾云并非独自一人前来。
“有条尾巴从别墅一直跟到这里,他没处理干净。”
“谁?”白荼来了精神。
“顾千山,顾云的父亲。”
“他?!”白荼愣了愣,“剧情里不是说顾云心狠手辣,把自己的亲身父亲送进了疗养院,日以继夜的从精神上虐待他吗?”
“被池秋雨囚禁前,还记得顾风带你去了哪里吗?”
白荼在脑子里搜刮了一圈儿,很快记起来顾风那天对他说的话,不自觉的重复道:“他说带我出来兜风,去了趟公园,然后……然后就去看顾千山了……”
“顾千山威逼利诱,让顾云替他顶包,自己则逃出来了。他最恨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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