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半秃毛笔,往沉在池底的某根骨头上轻轻一点。
池底沉了许多骨头,甚至可以说遍布碎骨。
但小红鲤非常挑剔,或者说它有着明确的目的,对大部分骨头视而不见,偶尔才会用笔头点触一下某根白骨。而被笔头点过的白骨,便会凭空消失。
就在小红鲤又收起一根纤细臂骨时,忽然,它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尾巴一摆,鱼头往下一点,将半秃毛笔埋进池底淤泥当中,紧接着它本身也消失无踪。
小红鲤消失后不过数息,便有一道三丈方圆的巨大光束,自池底缓缓扫过。
当光束扫过池底时,所有埋在淤泥之中的灵性之物,如残破法器、灵铁异金、灵木灵草等,都会闪烁起点点微光。
唯独那杆埋在淤泥当中的半秃毛笔毫无反应,仿佛没有半点灵性。
鳄池外。
金袍面具男举着铜镜,绕行广场一周,将广场四周的鳄池逐寸照射了一番,仍未找到风王宝珠的痕迹。
这下金袍面具男也不淡定了,抓着铜镜的手掌不自觉地用力,指节隐隐发白,袖口都微微颤抖起来。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断然道:
“叫人!所有能调过来的人,不管是修士还是武者,统统调过来,给本座将池水排干,清掉所有淤泥,把池底所有东西都挖出来,一件件排查!”
众白衣人领命离去,只金袍面具男继续留在广场之上,用铜镜来回照射搜索着。
两个时辰后,金袍面具男气血损耗过度,真气也近乎枯竭,心力交瘁之下,只能浑身颤抖着在高台顶上盘坐下来,服食灵丹打坐休养。
即使打坐恢复之时,他仍然仗着高台地利,居高临下留神着四周鳄池中的动静。
可惜鳄池之中,除了蛟鳄活动的动静之外,便再无任何异常。
嗯,还有一条小红鲤,贴着池底淤泥悠然游动着。
可它的气息似乎完全融入了浑浊池水之中,好像它整个身体都是水做的,本就是池水的一部分。它游动之时,就好像池水本身在流动,连一丝异常的水流搅动都没有。
饶是那金袍面具男身具三品修为,也根本无法察觉它的存在。
小红鲤就这么悠然游动着,继续收集着某些特殊的骨头。
骨头之外的其它物事,哪怕是近在眼前的灵铁异金、灵木灵草,或者仍有少许威能残存的法器,它都绝不触碰,甚至看都不看一眼。
就这样过了三四个时辰,骨头差不多都收集了起来,而金袍面具男调动的人马,也来到了广场之中。
足足近百人,有二十多个修士,七十多个武者。
武者最低也有六品修为,四品修为者足有七个。
修士最低也是七品,五品修士也有三个,还一个四品修士。
人员调来后,金袍面具男亲自动手,开启机关,排空池水。
当机关开动时,鳄池壁上以及池底,出现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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