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怀中。
男人的力气很大,但动作却十分轻柔,好闻的苦宁香味弥散在鼻尖,丝丝缕缕地安抚了莲止有些疲倦的神魂。
先是浪费了些本源去试探,接着又破除了一个上古结界,这哪一样都是件极其耗心费神的难事,但莲止仍旧还是做了。
从那些记忆中,他清楚的知道这小孩儿的心结在何处,也知这傻小子为何会在厅下驻足,甚至一步不敢多进半分,只敢用那双馋得发慌的眼垂涎着看他。
说到底,沈庭只是胆怯罢了,想起千年前杀红眼了的崩溃青年,莲止心中莫名有了些疼意,他下意识抚上心口,却对上男人看来的紧张目光。
他唇角难以自抑的微微一扬,双手自然环上男人脖颈,虚虚地搭在他肩骨上吐了闷在胸中的浊息。
“累。”
一道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成功让沈庭僵了身骨,喜悦在一瞬间横冲直撞进了他的脑中,将他的理智彻底搅成一摊混沌。
眼里心里手里只剩下怀中的重量和温度,仿若将整个世间都困在臂弯这方寸之地了。
莲止懒洋洋地倚在男人结实的胸膛里,眼下这个拥着他的人,是沈庭还是荒迟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
眼看着沈庭一言不发的就要往殿外走,莲止忙攥了下他衣袖,在他垂下望来的眸中转脸对仍旧傻愣在原地的非予良道:“记着将本君交代的事情办好了,不然……”
几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要同你算账的,就不是本君一人了。”
话音落,那在门口微顿的男人就毫不犹豫地迈了出去,留在大殿几人耳中的是渐渐远去的话语。
“没生气,逗你的。”
“怎么不说话?生气了?真生气了?那回去还亲不亲了?”
“那便不亲了,不能说为师说话……唔?”
剩下的话像是忽然被人掐断,从君尘这个位置看去,只能看到身型高大的男人身型一滞,继而猛地低下头去。
君尘:……
几分不忍直视地移开目光,但心里却十分憋屈,好似一场高潮断了途中,无端令人生了几分郁结,于是他将这火尽数撒在了在场的另一人身上。
“他又交代你什么了?!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了他?!”
恍恍惚惚回神的非予良看了眼怒不可遏的君尘,忽然找回了自己的魂。
他慢悠悠看了君尘一眼,也不再继续纠结沈庭还究竟是不是荒迟的这一件事,只轻描淡写地冲着君尘道:“帝君说,灵宫空了这万儿八千年的,也是时候该添一位帝后了。”
话落,他冲着鹤轩楫了一楫,转身离去。
君尘:?????
“不是,”
极度惊诧后的君尘看着非予良洒脱离去的背影有点不可置信,他扭脸看向一旁没什么动静的鹤轩,猛然高了个调子。
“就这样让他走了?!!”
“你想,杀他?”鹤轩偏脸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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